如今,他率領著一群人將這裏差不多圍了個水泄不通。自己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他們都打算離開了,想起先前高漸離說過的話,天明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細思極恐,天明不敢想,高漸離與大叔有這樣深的恩怨。如果大叔不曾反抗,那麼高漸離決計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於是,他才問出了這個問題。天明見高漸離不回答,怒從心生:“怎麼?你不打算說?還是不敢告訴我?如果大叔還算完整地在屋子裏待著,你就讓我進去。不就關人軟禁嘛!我陪著大叔,你們有兩個籌碼了,有啥不滿意的?”
“你們如此做,不就是害怕大叔逃跑嗎?那把我放進去,我是大叔的人,我不離開,他也不可能離開。我與大叔一路走來,同甘共苦,幾經艱險。也算的上是生死與共了。不過,你們不僅錯看了他,還小看了他。”
“大叔他如果想出來的話,就憑你們區區幾個人,就想攔住他!我看,你們能活著從石室裏走出來,也是因為大叔從未想過傷害你們分毫。你們是怎麼做的,以為大叔手無寸鐵,還是認為大叔身邊沒人了,你們拿我當空氣?”
“高漸離,你究竟對大叔做了什麼?是咄咄逼人!還是拔劍相向?我看你水寒劍都出鞘了,聽說你的水寒劍和我大叔的淵虹劍劍性相克?不知道,怎麼個相克法?我倒是沒有見識過,真是可惜了。不過,大叔沒有出劍吧?即使我來早了,也不會見到那一幕。”
高漸離詫異了:“你怎麼有這樣的自信,如此確定你大叔不會出手?”
“因為大叔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一句話,把高漸離堵的無話可說了?當然了所有人都詫異了:“這算是什麼理由!”高漸離更詫異。
天明的眼睛一瞬不移地盯著高漸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不明白是嗎?好,那我告訴你!大叔自從來了機關城,我就感覺到了機關城的氣氛不對。所有人都針對大叔,還有人不斷提起你,我知道了這些,他們就是想讓大叔避開你。”
“我大叔沒做啥虧心事,你們憑什麼讓大叔還要見了人繞道走,這是什麼道理?好,我憤憤不平,我家大叔卻毫無慍色,他不介意,他不生氣。還勸我不要動氣。我忍了,沒有再說些什麼!”
“大叔不挑事,你們倒是蹬鼻子上臉了。對了高漸離,你不是問我大叔跟我說了什麼麼?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大叔並不像你。哦,不對,他怎麼能跟你一樣!大叔沒有說你的任何不是,不論你如今是怎樣對待他的。
“大叔明確告訴過我,那件事,是他的責任,你做的很對!你做的很對?我看不出你哪做的對了?咄咄逼人做得對?還是無憑無據就指責於人做得對?哪一個做得對?”天明的一連串問題把高漸離逼問得是啞口無言。
“由此可見,大叔對你是這樣的態度。就算是你對他拔劍相向,他也不會出手。所以,我才更擔心你究竟對大叔做了什麼?你說!”最後這兩個字,天明幾乎是吼出來的。把他旁邊的兩個女人也嚇得不輕。
從來沒見過如此憤怒的天明,就連端木蓉,也沒見過。這一連串的諷刺與挖苦她倒是熟悉得很。因為就在不久前的斷崖處,天明就對自己使用過這招。自己當時是一句都無法反駁,因為蓋聶做的事就令人無法反駁。
如今,這檔子事,他們同樣也無法解釋。因為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是蓋聶做的,這一切,包括將蓋聶軟禁,都是高漸離一個人的主觀臆斷,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就將蓋聶關在了那個石室,不讓他見任何人。無論是誰,都會憤怒的。更何況,是天明這樣年輕氣盛的少年。
高漸離即便被驚了一下子。依然是不為所動,不欲回答天明的問題。天明也懶得再問,便又要衝奔上前,再次被攔:“不是說過不讓你進去麼?”天明再一次趴在了地上。這時端木蓉還在沉思,看見了眼前的狀況,有些憤怒了。
“住手!天明他還隻是個孩子!”她靠近了天明,試圖勸她。隻不過,天明接下來想教訓的人就是她,她自己倒找上門來了!天明心中怒氣未消,便冷眼看著眼前的那個女人,斟酌著該如何開口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