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才繼續當任這個職位。大叔,孰真孰假,誰是對我最好的人,我還是很清楚的。不論天明是強是弱,是優秀還是平常,是任性還是乖巧,大叔,都未曾厭棄過天明,不是嗎?既然如此,天明又有什麼理由不對大叔好?怎麼能不時時刻刻考慮大叔的安危呢?”
“別人我可管不著,大叔的安危,我必須管。大叔說得對,我如今是現任的墨家巨子了,如果誰要是敢再為難大叔,我不會對他客氣的,這一點,大叔盡管放心好了。”
天明說了一大堆,在此期間,他沒有一直看著蓋聶,他覺得低頭或者轉頭說話,自己才會說出如此多的話。不至於語塞,也不至於想說卻不知說什麼,最終導致無話可說的局麵。
一貫的思維模式,蓋聶記住了天明的這句話。“那天明能不能跟大叔說一說你是如何與小莊對戰的。”蓋聶也趁著難得的空閑,向天明提出了天明夢魘之時自己產生的疑問。
“大叔,這事你不說我都忘了,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大叔來著。不知道為什麼,衛莊那個大壞蛋對我產生了興趣。大叔昏迷不醒後,我曾經由於傷心和憤怒向那個大壞蛋發起過挑戰,隻不過,那個時候他沒在意,我也沒在意,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隻不過,那大壞蛋不知道怎麼想的,在巨子老大在我身旁之時就重提此事,要讓我和他比試。不論如何,我都是要上的,當時吧,我隻能靠著手裏的武器非攻上,不過那玩意的確挺厲害的,大叔,它能變換很多機關,最後變換出了一個長滿了牙齒狀的東西。”
說到此處,蓋聶的眼神一亮,天明沒有注意到,依舊在那裏卯著勁地回憶,那東西聽別人說,好像是叫什麼逆鯊齒,那是什麼鬼天明不知道,隻知道好像是克製鯊齒劍的武器,天明撓了撓頭,有些不解,但還算是完整地把事情敘述了出來,蓋聶聽了個大概,也算聽懂了。
“天明,大叔聽懂了。天明表現得真的很勇敢,就像燕丹所說。”蓋聶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但語氣中透露出了讚賞之色,讓天明頗為興奮。“原來,你當初故意承受那一劍,是為了今天,通過自己的研究改造,研製出克製別人武器的利器。”蓋聶在那裏自言自語。
不想卻引起了天明的注意:“誒?大叔,你所說的話和巨子老大的話一模一樣啊,簡直是太神奇了。巨子老大也曾說,他是故意承受衛莊那個大壞蛋一劍,並且,他也承認這個武器是為衛莊設計的。當時我就有些慶幸了,如果沒那個東西,我怎麼能接住衛莊那一招。”
天明說到這裏,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天明,已經做得很好了。衛莊的橫貫四方,的確不好對付。”蓋聶說到這裏,靜默了一會兒。天明感覺到了身旁之人的沉默,不由得也有些心塞。他也沉默了,他不會安慰別人,也隻能通過一些比較親近的動作來表示他對大叔的關心。一如既往地,他抱緊了身旁之人,試圖讓他不去想一些悲傷的事情。
最好的方法,便是轉移話題:“大叔,逆鯊齒是什麼啊?”天明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具體的,大叔不是十分清楚。但它是一種機關武器不假。所謂逆鯊齒,自然是克製鯊齒劍的機關武器。如果這麼理解,也不知道對不對,至少,目前它隻有這個功能。”
“它表現出的也就這麼一個特點,因此,如果非要做其他的解讀,也無從談起。”蓋聶想到此處,繼而又補充道。“如今,巨子已逝,這個問題,恐怕隻有自己去找答案了。”
“嗯嗯,也對。”天明點了點頭,深表同意。在不知不覺中,天明感覺到了天色大亮,不由得向遠處看去。他們已然已經到了桑海,天明看到了如此遼闊壯美的景色,不由得有些興奮。“大叔,你快看,好美的景色啊!我記得咱們來這裏的時候,沒經過這裏。”
“沒錯,當初經過這裏的時候,的確沒有來過桑海。的確,很美,比起北方的荒涼,這裏的確算得上是人間天堂了。”蓋聶用四個字概括了這裏的狀況,言簡意賅。
天明四處張望,恨不得將所有的景色盡收眼底,蓋聶又感覺到天明恢複了之前的狀態,不由得有些釋懷。看來,好風景的確能調節人的心情。自己在這樣的氣氛中也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感覺,是喜悅,亦是釋懷。他又感覺到回到了從前,和天明一起走過了大江南北。似乎,這樣的路途,走也走不完,還有很多路需要他們繼續走下去。就像殘月穀一戰後他們看到的那曲曲折折,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路一般,漫長而又曲折。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要走下去,一步一步,堅持不懈地走下去,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