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你做得很好!這把木劍已經完全成型了,大叔日後就可以使用它了!”蓋聶的這番話,無疑是給了天明一個讚揚肯定的結論,此時的天明,已經不能用興奮來形容了。
“真的啊?大叔,天明削得真的可以?”雖然內心已經有了暢快的感覺,但還是有所驚異的。大叔的誇讚來得太突然,讓天明感到了不可思議,此時的他,還要再問一遍。
再問大叔一遍的意思,是為了確認結果。“天明削得很是仔細,都不用大叔再進行修改了。這樣的木劍,很趁手舒服,大叔拿著它,很是輕鬆愜意!”蓋聶顯然是肯定了天明的工作。
隻是,聽著蓋聶的話,天明卻有些高興不起來。“大叔,你要拿著這柄木劍在亂世中行走?”似是不信,但他看到了大叔的決心,也不得不信了。“大叔,你知道嗎?天明不是不相信你,不相信你的實力和計謀。但是,拿著幾乎對敵人造不成傷害的木劍,實在是過於危險了!”
“大叔,天明是真的擔心你!不過,天明也很清楚,自己是改變不了大叔的想法的。”
“天明大叔不會有事的,相信大叔。有的時候,木劍也是武器。離得足夠近的時候,也能夠劃破敵人的咽喉。大叔既然要拿木劍,自然有自己的把握和打算的。”
天明想了良久,他覺得自己也說服不了大叔,便妥協了,他點了點頭,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好!大叔,天明相信你!不論你拿的是什麼樣的武器,木劍也好,利刃也罷,天明隻相信大叔。”這樣的篤定,蓋聶聽過很多次,但這一次有所不同,這一次,是自己向天明保證一些事情。而天明依舊是毫不猶豫地相信自己,一如既往,沒有絲毫地懷疑和動搖。
這是對自己極度地信任,同樣的,也是對自己無條件地肯定。蓋聶麵對天明,永遠都是被他搞得無話可說,這次也是一樣。“大叔,這是我們共同削得木劍,你隨時帶在身邊也好!至少,天明是永遠在你身旁的。也許,天明今後做不到時時與大叔同行,但是,天明依舊還是那句話。大叔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能再這樣委屈自己了,知道嗎?”
蓋聶似乎點了點頭,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做。天明看得並不真切,他隻是覺得大叔在那裏猶豫了很久,才有所反應,至於他是否答應了自己,自己也無法判斷。
天明並沒有過多的猶豫,他拉著蓋聶坐下,坐在了屋前的一個地方,恰好是自己剛來之時,大叔做的地方。再一次並排坐到了一起,而大叔卻不似之前一般,認真地削著木劍。他的木劍已經削完了,如今,他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做。似乎,自己就在這不知不覺間閑暇了下來。蓋聶從前到後的神情,天明都毫無遺漏地看在了眼裏。
而天明此時也開了口:“大叔,你好好休息會。試著感受一下院子裏的風景和氣氛,和天明一起。大叔好不容易有了這樣閑暇的時光,何不靜下心來細細體會一番呢?”
“好!那大叔今天就聽天明的了。”蓋聶微微一笑,這樣的神情,讓這院落中所有的景色都黯然失色。天明發現他移不開自己的目光,也許,他這一生,都要被這樣的神情深深地吸引了。不論是之前,現在,還是在不久的將來。對於他來說,這彌足珍貴的東西,他不會輕易舍棄。同樣的,他會深深地記住。記住大叔的神情和眉眼,記住他想要記住的東西。
“大叔,看你可比看風景愜意多了。”這句話在天明的內心深處,重複了不知多少遍。但是,他終究沒有說出來。不知是沒有足夠的勇氣,還是不願意隨便說出這番話。
天明依舊選擇靠在了蓋聶的身旁,他與大叔相處的時間本來就有限。如果他能一直住在這裏,或許就不會如此了。隻不過天明轉念一想,也許自己想錯了,盡管自己能一直待在大叔的身旁。自己或許依舊是死性不改,想要往大叔的身邊靠,這儼然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想到此處,天明不由得笑出了聲。蓋聶此時疑惑地轉過了頭,看向天明。“大叔,你說天明這習慣是不是很早就行成了?喜歡靠近大叔你的習慣。”天明怕他家大叔聽不懂,便又接著補充了一句。隻不過,天明顯然是想多了。蓋聶在聽到他的第一句話時,便已經明白了。
“也許吧!我記得是在很久之前。”蓋聶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回答。“是天明與我同行之時便有了這樣的習慣,那時,危險太多,天明時刻跟在身旁,比較安全些吧!還有,便是這居無定所的漂泊生活所致。”蓋聶分析這個問題時,很認真,讓天明都有些驚訝。隻不過,更多的是感動和動容。是呀,是大叔無微不至地照顧和保護讓自己隨時都想與他親近罷了。
總結下來,僅僅是這樣簡單而直接的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