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向來聽蓋聶的話,他收了劍勢,來到了蓋聶的身側,坐下。雖然看起來天明在收劍勢的時候有些生份,畢竟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和表情就能看出來。但是,能做到這樣,已經很盡人意了。蓋聶自始至終沒有說啥,也許內心有了細微的震動,還有些許讚歎。
但麵上依舊是不動聲色,天明看了蓋聶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自然是想當然地認為大叔對此並沒有太滿意。總之總結為一句話,劍招還未成功,自己仍需努力。他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今天一定要練習到大叔滿意為止。而此刻的蓋聶,完全不知道天明會錯了意。
天明休息了一陣,便又站起身來,很是豪氣地來了一句:“大叔,天明要接著練習了。”
而此時的蓋聶心中也頗為不解,天明今天也太亢奮了吧!他思量了一陣,阻止了天明。
“天明,大叔有個好的提議,你可以聽一聽。”蓋聶神秘兮兮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當然了,也成功地勾起了天明的好奇之心。他停下了動作,仔細傾聽。“你一個人兀自練習了很長時間了,也看不個明顯的效果。況且,在戰場上,在決鬥中,在麵對危機之時,都麵臨的是來自他人的威脅。因此,在大叔看來,劍術對決更有效果!”
天明仔細地聽了蓋聶的解釋,心中明了:“大叔這是要和自己對決!”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後,天明的內心其實是:“啊哈哈哈哈哈,太好了!”他不是蓋聶,能掩藏得住自己的情緒。
“大叔有心和天明對決,樂意之至。”天明學著張良平時說話的語氣,文縐縐地來了這麼一句。蓋聶也是頭一次聽到天明這樣說話,比之前文藝多了,盡管疑惑,心中還是有數的。
“天明這是跟儒家的哪位學的?”蓋聶直接根據自己的猜想問出了口。
“嗯,儒家的三師公!”天明回答了一句,他轉念一想:“欸?不對呀,大叔怎麼知道是儒家?”於是,天明毫無保留地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大叔,你怎麼知道是儒家的?”
“天明你現在是在儒家學習,不僅如此,這種話,比較有內涵,委婉含蓄的話,自然是出自儒家的手筆。”天明點了點頭,不得不佩服他家大叔的推理能力。
當然,與此同時,天明又想起了一樁事。“大叔,三師公可狡猾了!這樣說吧,我叫他三師公,大叔,你也得委屈一下,說不定得叫他師叔!”天明說到這裏,有些憤憤不平!
“無妨!再說了,我與他並不是出自一個門派,不這樣叫也沒什麼關係!況且,張良先生學識淵博,尤其是在對儒家這一方麵。在這一點上,我卻有不足。”
“才不是呢!大叔博覽群書,諸子百家均有涉獵。這才是真正的學識淵博。”
天明否認了他家大叔的看法,在極力辯解著。“天明,不說那麼多了,咱們開始吧!”蓋聶的一句話,成功地轉移了話題。隻不過,蓋聶執意要拿木劍。於是,天明將自己手中發木劍遞給了蓋聶,自己則跑回屋內拿起了非攻,小跑著到了蓋聶的麵前。
蓋聶見慣了天明這火急火燎的性格,便沒有再說些什麼。“在對決過程中,大叔用兩成的內力與你對決,在對決過程中,天明盡力就好,並且,大叔也會依情況而定。”
天明點了點頭,同時又拋出了一個疑問:“對決之初誰先出手?”
“當然是天明。”蓋聶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回答,拿起了手中的木劍。他早已經準備好了守勢,等著天明來攻。天明運用了自己能動用的全部內力朝蓋聶攻來,蓋聶神色淡然地看著天明越來越近的身影,毫不猶豫地用了一個回旋,與天明擦身而過。
這一招,天明太熟悉了,他在機關城親眼看見大叔對衛莊用過。不由得有些一驚。隔了一段距離,蓋聶開口了:“這是我要教給你的第一點。遇到敵人猛烈的攻勢,強也好,弱也罷,都要盡量做到借用巧力化解開!在一場戰鬥中,應該做到保存自己的實力和氣力,才能有和敵人一戰的資本。能不硬拚絕不硬拚,能省多少力氣就省多少力氣。”
“即使你麵對的對手比你要弱,但是,同樣也不能放鬆警惕。什麼時候,都不應該將自己的處境忽略。這一招,我讓你親身感受了一下,自然,也有意讓你學會。”
天明終於明白了他家大叔的意圖,除了深深的佩服,還有無盡的暖意。大叔總是用各種方式讓自己避開一些難以應對的危機。從大叔的教導裏,天明想起了之前自己與隱蝠的對決,如果當初自己用上這一招,或許還會有很大的機會,隻是,當時自己即便看到了大叔在用,也不會意識到用它,更何況自己也不會。
想到了此處,天明了然:“大叔,天明想學,請大叔一定要教會天明!”
“當然!”蓋聶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