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重新站了起來,打算接著上次的開始訓練。令天明驚訝的是,他自己剛站起來沒多久,準備重拾木劍練習之時,蓋聶與此同時也站了起來,不僅如此,還走到了天明的麵前。天明不明所以,蓋聶沒等他開口詢問,便自己說出了緣由:“天明,鑒於你之前的練習,大叔決定再親自教你一次,與此同時,大叔還要告誡你一些注意事項和技巧。”
聽了蓋聶的話後,此時的天明心中隻有興奮。雖然能夠預料到大叔不會隻親自教他一次,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時間隔的如此之近。不過轉念一想,大叔也許考慮到自己不會在這裏待得過久,才會如此頻繁得親自指導自己。想到此處,心中的暖意襲來,延綿不斷地。
像一股永不停息地溪,緩緩流過,暖了天明的身和心。天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非常樂意。不僅如此,他還主動地將自己手中的木劍遞了出去,交到了蓋聶的手中。
蓋聶右手接過木劍,示意天明到他的身前。“先調整好氣息!”蓋聶沉穩有力的聲線傳了過來,天明定了定神,照著蓋聶的指令做了下去。“然後,集中精力。”天明眼睛一閉,眉頭也有些微皺,顯然是在集中精力釋放內力,不久之後,木劍有了變化。“很好,繼續保持!”
蓋聶略帶鼓勵的聲音傳來,天明的鬥誌也被激了起來。他屏氣凝神,想要讓自己釋放內力的級別更上一層樓。當然了,他也那樣做了。蓋聶注意到劍氣的變化,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讚服。“天明能做到如此,的確很不錯了!”蓋聶看著濃了幾分的劍氣,心中是欣慰的。
蓋聶在一旁護住了天明,天明也變得有些肆無忌憚,他試著將木劍揮舞出去。想了便如此做了。天明一劍揮出,淡藍色的劍氣便破空而出,有一種向外溢出的感覺,但它們著實是附著在劍身上的。也就不似一些武功一般,將內力直接發揮出來,攻擊敵人。
“大叔,我成功了!”天明的眼神裏是掩飾不住的驚喜,蓋聶此時點了點頭,向他表示祝賀。雖然麵色平靜,蓋聶眼中的笑意也是掩蓋不住的,天明當然看得真切。“大叔終於能夠再次對著自己表現情緒,散發出笑意了,我終於能夠讓大叔再次開心了。”
天明此時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不過他似乎注意到了他家大叔有話要說:“大叔,你是不是有話要對天明說?”天明感覺到了蓋聶在有了笑意之後便是沉默,似是有話要講。
“天明,你的修煉進度很不錯,很快!隻不過,為了穩中求勝,你注意將原先的內力級別多加練習,不可為了增強攻擊力貿然提升功力。你最後的一擊的確淩厲,但不夠穩重。這樣是無法將敵人傷到的,或者說,不能夠達到你預想的效果。”隻不過,蓋聶的話並沒有結束。
“還有一點,你的氣息調節度不夠。也許是你的鬼穀吐納術長久未曾練習,生疏了。”經蓋聶這麼一提醒,天明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練習過鬼穀吐納術了。想到此處,天明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大叔的一貫風格都是看破不說破,他真的很委婉。
用生疏來委婉地提醒自己,“大叔,並不是生疏,而是差不多忘卻了。”天明這次沒有絲毫遮掩和含糊,將自己的不足明示了出來。蓋聶不訝異是假的,天明知道他家大叔的些許疑惑,便解釋了一番。“大叔,天明想要對對你坦誠相待,一些不足和不對,天明從此以後都會對大叔說明,不會再像之前一般,含含糊糊就蓋過去了。大叔也從來不會怪天明,為何不說呢?”
“大叔曾經親口對天明說過,天明長大了,還是長大了許多。那麼,天明就應該有個長大發樣子,對不對?不論如何,天明都應該約束自己,顧及大叔,這才是長大應有的樣子。”
“再說了。”天明神情有些失落,於是話剛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不過他還是接著說了下去:“今後的路,大叔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會陪天明走。天明很多時候,都需要自己走。沒有大叔的庇護,天明很可能會遇到很多困難。也許,在儒家遇到的那些隻是其次。”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要麵臨的還有很多。但是,不像之前一樣了,有大叔替我擋著。也對,我不能那麼自私和懦弱,隨時都想著讓大叔來擋,之前大叔將一切都抗了下來,擋了下來,是因為天明什麼也不會。現在,天明也有了變強的機會,當然不能一直躲在大叔的身後,讓大叔替我擋住一切危險。應該是我在必要的時刻挺身而出,為大叔擋住危險。”
“這或許才是我目前,還有以後應該做的事情。大叔曾經怎麼對待我,照顧我的,我也應該用同樣的方式讓大叔你感受得到。即使,即使大叔或許在心底裏從未這樣想過。但是,天明的內心深處是這樣想得,當然了,也更想這樣做。”天明到此,話已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