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清獨自一人回到寢宮,偌大的寢宮裏隻有她一人,宮女們見他臉色不好,都有些擔憂的圍上來,蕭雪清卻擺手讓宮女都退下。
打開了窗戶,靠在床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還有以後準備怎麼辦。屋外天氣很好,陽光斜斜的射進了屋裏,透過窗戶大在了蕭雪清身上,連她身下的被窩都照的暖洋洋的。
蕭雪清在這樣的溫融下,產生了一絲的困意,她偏頭在枕頭上蹭了又蹭,聞著被褥的味道,突然想起來了程郎的麵容,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為了慕容擎都沒來得及去挽留他,想著以前發生的種種,接著幾乎是低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蕭月白正和夏芸然商量下一步該要怎麼辦,蕭月白說道:“眼下慕容擎失去了記憶,又被蕭雪清搶占了先機,弄的我們是半點接近慕容擎的辦法也沒有。也不知那蕭雪清跟慕容擎說了什麼,二人的感情甚至好到了這種地步。”
蕭月白知道雖然夏芸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肯定很難受。一定要趕緊想辦法讓慕容擎恢複記憶,天下不可一日無君,這些天的奏折一直是程朗在處理,眼看著慕容擎的記憶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恢複的,但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回事。
夏芸然說道:“那蕭雪清手段很是囂張,我聽人說,昨日慕容擎剛剛有點好轉,便被她拉著去了花園,他二人在花園裏宛若一對恩愛的夫妻。”
就在這言語間,夏芸然突然覺得一陣心痛,皺著眉頭,捂著胸口趴倒在桌子上,差點沒背過氣去。
好在蕭月白眼疾手快撐住了她,等夏芸然緩過神後,蕭月白才把她扶到床邊坐下,又去倒了杯茶給夏芸然。
夏芸然有些不好意思,自嘲道,“這倒是虛弱的不得了了!幾時養的富貴病。”
茶是下人剛剛沏好的,端到夏芸然手裏還有點微微的燙,夏芸然安靜的抱著茶杯,一口一口把茶慢慢喝完,才重新開口:“我要去看看他。我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要盡快幫他恢複記憶,也不知道蕭雪清到底有沒有傷害他……”
說著就有些情難自禁,眼角滑落了兩滴眼淚,胸口還隱隱作痛,她捂著胸口抽泣著。
蕭月白沒有太過驚訝,隻是點了點頭:“那我去安排一下,自從慕容擎醒來以後,蕭雪清就加強了宮裏的巡邏,白天的時候容易被發現,我們晚上去比較穩妥。”
夏芸然擦了擦眼角的淚,感激的看著蕭月白。在這個她六神無主的時候,還有人堅定的做他的後盾,她感激不盡。
點點頭讚同的說道:“好,就晚上去,這事兒就這麼定。”
好不容易等到了夜裏,二人換上了夜行衣,艱難的躲過了士兵的巡視,兩人一起潛入寢殿,見到了慕容擎。
慕容擎身體才恢複沒多久,大部分時間還在休息。隔著厚厚的紗帳,夏芸然總算是看到了慕容擎。
她此刻才安下心,終於長舒了口氣,正想靠著床邊休息一下,卻不想不小心碰到了一邊的湯藥碗,瓷碗摔在地上清脆的聲音把慕容擎給驚醒了。
慕容擎一睜眼看到夏芸然明顯一愣,轉而冷聲開口問:“你是什麼人?”
夏芸然被他這麼一問,突然就愣住了,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此時之前慕容擎的異常才算有了解釋,夏芸然似乎不能相信慕容擎忘記的這麼幹淨徹底,然而慕容擎卻完全不給夏芸然難受的時間,他見夏芸然不答話,便開始大聲的呼叫侍衛,很快就能聽到侍衛們跑過來的聲音了。
蕭月白立馬帶著夏芸然翻窗就跑,幸是蕭月白功夫好,兩人甩開了追兵一截。但若是僅他一人,逃脫這點距離自然不在話下,現在這帶了個夏芸然逃跑的速度立馬就低了下來。但夏芸然一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更別說逃跑這種事兒了。但盡管夏芸然是個拖累,他也肯定是不能拋下夏芸然。
好在蕭月白對這裏的地形熟悉,他帶著夏芸然一閃身,躲到了一片屋子後麵。兩人剛藏好,就聽那邊侍衛總管指揮侍衛們四處查看,之後自己朝這邊走來。
蕭月白心下一涼,做好了準備打算給這人來個先斬後奏,沒成想,對麵露頭出來的人竟是林諾。林諾在追捕過程中就認出了他們,支開了一眾侍衛,才有了現在這樣的場景。
林諾是慕容擎的貼身侍衛,自己家主子的心思比誰都清楚,當然,對這皇宮也是了如指掌。三轉兩轉,就帶二人到了太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