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將軍辛苦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一直焦急候在蕭家軍營房門口的蕭月白看到方翔出現,趕緊迎了上去,幫他牽住馬韁繩開口詢問。
翻身下馬拎起蕭月白遞來的水壺猛灌幾口,方翔花了點時間平複粗如牛的呼吸,這才穩了穩心神回答:“均已安排妥當,幸不辱使命。”
蕭月白撫掌大笑:“好,好。這下我也該將蕭家軍的實力呈給太後,讓她老人家定定神了。”
當太後被夏芸然安婭公主攙扶著走到蕭家軍的操練場地時,一下子驚到有些呆滯。
隻見蕭家軍東西南北中吳營中的首領列隊在最前側,後麵烏壓壓立了一大片的士兵,粗略看去竟估不到數。
“蕭家軍聽令——”蕭月白作為現任主帥,正負手站在領軍台之上,眉宇間有著揮斥方遒的氣勢:“列隊!”
軍令既出,烏壓壓的軍隊迅速分隊而列,期間隻有整齊的腳步聲,雪白到發亮的兵器被拿在手中不發出一點聲響。
“這……這,”太後眼中迸出光彩,被安婭扶住的手臂微微顫抖:“這都是能為聖上所用的蕭家軍嗎?”
“這隻是一部分人,另有五個軍營安置在其他處,”上前一步拖住太後的手臂,蕭月白看向底下整齊而列的軍隊,眼中五味雜陳之後是無比的激動:“如此共五萬人,皆可為逼下所用。”
“好!”重重點頭,太後的眼眶裏映出些透亮淚光:“有爾等軍士,慕容家的江山,何愁不固!”
“如此,哀家便拜托各位了!”
是夜,慕容擎此刻正坐在自己的殿中,看著眼前正嫋嫋燃燒的香爐出神。淺白色的煙霧彎彎繞繞,恍惚間氤氳成了夏芸然巧笑倩兮的模樣。
中了迷心蠱已經有一段日子,慕容擎受到其影響已經越來越小,此刻看到夏芸然的模樣,他在心中緩緩歎一口氣,也不知道她在外怎麼樣了,有沒有難過,有沒有受欺負。
思念成疾。
“皇上——”屋子門口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呼喚,打亂了慕容擎的思緒。這是蕭雪清的聲音,慕容擎斂下眸中愁緒和厭惡,換上一副欣喜的神情看向門口。
“臣妾來陪皇上睡覺了。”順著慕容擎欣喜的目光迎上去,蕭雪清羞澀低頭一笑,擺出副百媚千嬌的姿態向他走去。
蕭雪清的發絲還在微微往下滴水,整個人的衣服鬆鬆垮垮掛在肩上,袖口還有些潤澤,湊近了聞還能嗅到淡淡的香味。
癡癡看著眼前剛剛出浴的美人兒,慕容擎看起來好像被勾了魂兒一樣。就那樣盯著看了半晌,他的臉頰浮起一絲紅暈,上前捉住她的手腕說道:“愛妃來了,快,做到朕身邊,莫要累著了。”
看到他這副模樣,蕭雪清抬手用蔥白指尖捂住嘴輕笑出聲,像是不經意,她的掛在肩頭用薄紗製成的衣服滑落幾分,露出半個圓潤白嫩的肩頭來。
若是一般男人,看到此番香豔場景,怕是無法自持。
“愛妃,你真美。”喉結上下滾動一次吞咽口唾沫,慕容擎表麵上為她所引誘,心裏卻在暗罵,這個蕭雪清沐浴後來找自己同房,自己該找個什麼借口來拒絕。
可還未等慕容擎心中的計謀形成,靠過來的蕭雪清卻突然一聲幹嘔,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慕容擎更是顯得尤為緊張,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身子,蕭雪清身上的香味令他感到惡心,卻未在臉上表現出分毫:“愛妃身體不適嗎?怎麼照顧不好自己,朕叫太醫來看看。”
在惡心的感覺從胃中翻湧而上時,蕭雪清就覺得大事不好了。這個月的月事未能按時到來,自己本以為是身體的原因,結果有產生的幹嘔現象。
突然想起那天同程朗的歡好,蕭雪清的心突然一沉再沉,臉色發白,一顆心沉到了穀底——自己怕是懷孕了。
“可能是下午吃壞了肚子,有道玲瓏雞是用冰水過過的,我貪涼,就多吃了幾口。沒什麼大礙。”哪兒敢讓慕容擎請太醫過來,若是腹中胎兒暴露,自己所營造的一切可是前功盡棄了。蕭雪清強忍著反胃感,麵上帶笑擺擺手趕緊推辭。
感覺到了她反常的樣子,慕容擎越是覺得其中有些貓膩,便臉上關切更甚出言挽留:“那愛妃便在朕這裏休息一晚,明日若是還不好,就一定要讓太醫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