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妖月挑眉。
“可是這是太子殿下專門送給您的啊,您怎麼能,”用來鋪地毯呢,這是對太子殿下的不尊重。後麵的話宮侍沒有說出口,但是臉上卻是明明白白的表達出了這個意思來。
“是啊,你也說是我的,所以我要怎麼處置都跟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吧?”妖月笑著說道。
宮侍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普天之下敢這麼對太子殿下的人也隻有妖月公子一個人吧,宮侍真的覺得自己被嚇到了,但是又不敢說些什麼。因為來之前太子殿下也跟他吩咐過了,無論妖月說什麼,都不要去管他,隻要將東西交給對方就可以了。
“好了,收起來吧,你可以回去了。”妖月寬大的袖擺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轉身就朝著樓上走去。
宮侍看著妖月真的頭也不回,不禁在心裏默念道,要不是有太子殿下護著,單憑這一條整個清風閣就得陪葬了。
也是從這一天起,清風閣的公子們對妖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以往他們隻是覺得妖月是靠著鳶國的太子殿下才能混著這麼風生水起的,可是今天看來,妖月是自己膽量就足夠大啊。
而從此之後,妖月也真的將那條全天下僅有的雪狼毛毯給當成了地毯鋪在腳下,每天踩在上麵,吟嘯也不是沒見過,但是真的已經送給了妖月,吟嘯自然是不會說些什麼的。
與此同時,在另外的包間裏麵,吟嘯也正在回憶著之前見到妖月的事情。吟嘯手裏握著一個酒杯,聽著外麵觥籌交錯的聲音,吟嘯的思緒開始變得有些恍惚,好像又忽然回到了三年前。
那個時候他正率兵南征回來,那時他們鳶國的一個附屬小國原本已經被納入了鳶國的版圖,可是突然不知道怎麼回事,舉國發生了叛變,不僅屠殺了他們鳶國派去的總兵,竟然還攻入了鳶國的一個城池,那個城內恰好正在修建他父皇新的行宮,父皇緊張的不得了,於是便派他前去平叛。
正好那幾日他的心情不好,於是便親自領兵前往,一路上將那些叛軍斬殺殆盡,直到攻打到了被那些叛軍占領的城池之下。
那些叛軍也沒想到前來的竟然會是鳶國的太子,未來的儲君,一時慌亂之下,竟然將城內的百姓全都抓起來扣押在城樓上,要是他們敢攻城的話就殺掉這些百姓。
吟嘯這才覺得有些頭疼,他倒是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隻是這件事現在已經被其他的六國知道了,如果他強硬的攻城的話,被其他的六國知道後一定會譴責他們鳶國沒有人性,到時候肯定會有一大堆麻煩的事情,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出現,吟嘯決定還是暫緩攻城的事情。
連續對抗了七天以後,吟嘯終於失去了耐心,直接在鳶國的軍隊裏麵組建了一隻隊伍,抽出來的都是武功一等一的高手悄悄的潛入了城內,殺掉了守城的叛軍,將城池重新奪了回來。
而他,鳶國的太子吟嘯因為這一戰沒有浪費鳶國的一兵一卒就將叛亂平息被宣揚成了一個戰神一樣的存在。果然,曆史都是勝利者決定的。
收複了丟失的城池之後,吟嘯其實就可以直接待在總兵府裏麵休息的,因為接下來的事情都有人處理但是那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吟嘯心中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安,所以就來到了總兵府的外麵,看著那些被挾持的百姓,被鳶國的軍隊護送著準備離開這裏。
也就在那個時候,他看見了那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還是一身耀眼的紅衣,就算站在這群難民中間也顯得格外的奪目,吟嘯的目光落在那個人的身上,仿佛全世界隻有那一個人的存在。
“那個人是誰?”吟嘯問著站在身邊的人,他的手裏拿了一本冊子,正是登記了麵前這寫難民名字的人。
被問話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吟嘯是在問自己,於是便翻了翻手裏的側頭,回頭對吟嘯說道:“他叫妖月,是城內小倌館的頭牌。”
“妖月?小倌?是個男人?”吟嘯慢慢的念出他的名字。
妖月左看右看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然後眉頭輕皺,好像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一樣,讓看見的人無不想要上前去幫他撫平那道皺紋,而吟嘯也真的這樣做了,他慢慢的走到了妖月的麵前,對妖月說道:“你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