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鸚終於轉頭看了翠蜂一眼,“求救信?給你的?”
“鸚你的疑惑真是一點也不加掩飾啊。”翠蜂指尖輕抬,手背上的鳥兒就飛走了,向著遙遠的西方。
“我們是殺手,你有見過誰向殺手求救的嗎?”白鸚慢慢轉頭看向對麵的瀑布,冷漠如冰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感情。
翠蜂轉身笑著看著白鸚,“鸚,有句話你可能不知道,就是我們這樣的人,既是能夠帶給所有人恐懼的黑夜,也是能夠拯救萬民的黎民,你相信嗎?”
白鸚的回答是繼續看著碧藍無雲的天空,好像沒有聽到翠蜂的話一樣。
翠蜂也不在意,笑著也看向白鸚看著的地方,“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沒有任務我們是不能私自出穀的。”
“所以我們必須在明天天亮之前趕回來,現在隻有八個時辰了,要不要試試?”翠蜂挑眉看著對方。
白鸚看著似笑非笑的翠蜂,薄唇輕啟:“去哪裏?”
“跟我來就知道了。”翠蜂說完,就跳上了懸崖邊的大石頭上麵,慢慢的張開雙臂,就這樣倒了下去,隨著風的速度墜落,在墜落到一半的時候,在空中旋身一轉,踩在懸崖的大石頭上麵加快了下墜的速度,幾個眨眼就消失在了山穀中。
白鸚見狀,放開交疊的雙手,也跟著跳了下去,跟隨者翠蜂的步伐,山穀又恢複了之前的寧靜,唯有瀑布依舊淌瀉。
忙碌了一天的江海生終於有了自己的休息時間了,雖然已經夜幕降臨了,但是空氣還是十分的燥熱,讓人心中還是無比的煩躁。江海生在院子裏轉了兩圈,覺得還是熱的有些受不了,雙手背在身後慢慢的朝都督府的大門口走去。
江海生在都督府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官階比他高的都看不起他,可是又不能得罪他,隻能避而不見了,官階比他小的都有求於他,所以,看見江海生出門,盡管這個時間已經接近宵禁的時間了,但是守門的侍衛還是笑著給江海生開了門,殷勤的跟他打招呼。
“江大人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啊?”
江海生歎著氣說道:“天氣太熱了睡不著,我出去轉轉。”
守門的侍衛連忙附和,“是啊,是啊,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天氣好像格外的熱,府裏明明都有冰塊,還是熱的人受不了。”
另外一個守門的侍衛連忙接口道:“嗨,你不知道府裏來了一個’貴客’嗎,府裏大部分的冰塊都送到他那兒去了,能不熱嗎?”一點也不在意是不是會有別人聽到。
“你小聲一點,萬一被人聽到了怎麼辦,這可是要殺頭的。”先前說話的侍衛示意說話的侍衛趕緊噤聲。
“怕什麼,反正也沒有外人在,就我們自己說說而已,”侍衛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還看著江海生說道,“你說是吧,江大人?”
江海生不好接話,隻得嗬嗬笑了兩聲當是應付了。
之所以沒有把江海生當成外人,主要都是得益於江海生沒什麼官架子,江海生平常也沒有什麼架子,有的時候出門去應酬,那些沒吃完的酒菜都會打包回來分給這些人吃,所以跟江海生的關係也好,就算是江海生不是都督麵前的紅人也不會為難他的。
那些酒菜雖然都是這些大官吃剩下來的,但是也都是一些他們沒有見過的好東西,自然是不會嫌棄的,而且江海生這麼有心,他們感激都來不及,每次見到江海生都是格外的殷勤。
“好了,你們兩個好好守著吧,不要讓人家看到了覺得我們北疆的人不懂規矩。”江海生擺擺手示意兩人繼續執勤。
兩人聽到江海生這樣說,連忙筆直的站好,異口同聲的應道:“是。”
江海生就走出了都督府的大門,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隻有各家的燈火都亮起來了。江海生在街上晃了一圈,感覺到身邊沒有什麼陌生的氣息之後就慢悠悠的朝一個方向走去,最後在街中心一棟造型非常獨特的房子麵前停下了腳步。
說這個房子奇怪,主要是因為這個房子的造型跟周邊的房子都長得不太一眼,是一個寶塔形狀的房子,而且這個房子的名字也非常的獨特,叫做’冰堡’,其實就是一個茶樓。
為什麼要叫冰堡沒有人知道原因,但是大家知道的是,這個地方是一個茶館,而且是一年四季都有冰塊的茶館,但即使是如此,這家茶館的生意也不算太好,因為北疆的人並不喜歡喝茶,他們更願意喝冰水,因為非常的涼快。
然而,江海生確實非常喜歡喝這裏的茶,幾乎隔幾天都要來一次,所以看見江海生進來,正在擦拭桌子的小二隻是看了一眼就沒有動了,隻是繼續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