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生也沒有在意小二的態度,自己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下,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著,“還是冰堡的茶好喝啊。”
身後隔著的紗簾後麵傳來一聲嗤笑,“都督府要什麼好東西沒有,還在乎這一杯茶?”聲音清冽而悠遠,在這樣燥熱的天氣裏麵讓人覺得有些心曠神怡。
冰堡的茶味設計也非常的有意思,每兩個桌子之間都是用輕紗屏風隔開的,輕紗上麵繡著梅蘭竹菊,看起來非常的清雅。
江海生聽到身後的對話也忍不住笑了,“朝廷哪裏有什麼好東西,還是商人賺的錢比較多啊,喝的東西都是我們喝不到的。”
“哼,既然是這樣的話, 你也可以你也可以做商人啊。”對方十分的不屑。
“那可別,我可做不來指使人的事情。”江海生連忙打斷了對方的話。
“嗬嗬,我看你這幾天指使人不也指揮的挺好的。”對方慢慢的說道。
“那也是沒辦法啊,這些事情隻能我來做啊。”江海生的語氣裏麵滿是無奈。
“哼,我看那位皇子不是都被你指揮著去打鼓了?”對方隻是冷哼了一聲。
“你能做的好嗎?還有後麵的事情要怎麼做,你的計劃能夠實施嗎?要記得,這一件事牽涉的可不隻是鳶國。”對方的聲音裏聽起來有些擔憂。
“放心吧,我已經找了人幫忙了,這兩天就會有消息的。”江海生勾唇一笑。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對方揚起手裏的茶杯,似乎是在向江海生敬意。
江海生沒有回頭,卻也揚起了手中的杯子,正好跟對方的杯子平齊在一個位置上,“借你吉言了。”
翠蜂悄無聲息的落在屋頂上,樓下的街道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這其中並不包括翠蜂,翠蜂還是能夠看的非常清楚的。
“為什麼來這裏?”白鸚落在翠蜂的身邊,目光帶著些許的疑惑。
翠蜂側頭看了對方一樣,目光帶著笑意,“怎麼了,難不成還記得上次的事情?”
這裏正是流沙國的都城,也是上一次白鸚被妖月打暈的地方,白鸚自然是非常不喜歡的,每次想起來就非常的窩火,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白鸚扭頭看了翠蜂一眼,就算是翠蜂也沒有這樣的本事收拾他。翠蜂感覺到白鸚的目光,扭頭看他,“怎麼了?”
“沒事,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麼?”白鸚收回自己的視線,看著前麵的黑暗。
“找人。”翠蜂起身就向下躍去,白鸚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後的。
流風正在看書,桌子上隻點了一盞燈,照亮著整個房間。流風剛翻過一頁書,就感覺到桌子上的蠟燭閃了一下,流風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又繼續翻著手裏的書,然後就感覺到麵前似乎多了什麼東西,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
流風放下手裏的書,似乎並不為房間裏突然多出來的兩個人感覺到害怕,而是淡淡的仰頭看著他們,“有什麼事嗎?”
翠蜂看著麵前這個目光悠然,澄澈如水的男人,忽然有些明白了什麼。
“流風太子,我是翠蜂。”翠蜂一點也沒有敷衍的跟流風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流風並沒有因為翠蜂的話而有絲毫的變化,隻是轉頭看了白鸚一眼,“那這一位就是白鸚公子了。”
“流風太子真是好眼力,連我們兩個殺手都知道。”
流風輕笑,“正巧我有一位無所不知的朋友,所以,”
“這麼巧,我也正好認識一位這樣的朋友,”翠蜂故作驚訝的說道,“就是不知道我說的跟流風太子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兩位深夜到此難道是來跟我敘舊的?”流風不打算跟麵前的這兩人繼續閑扯。
“我們來是跟流風太子討一樣東西的。”翠蜂看著流風說道。
“跟我討一樣東西?”流風輕輕的皺眉,似乎沒有聽懂翠蜂的意思。
“這也是那位公子的意思。”翠蜂慢慢勾起嘴角。
妖月正坐在軟塌上享受著溫暖的太陽,卻因為弦歌突然進來說的一句話而瞪大了眼睛。
“公子,秋水國的皇上即將來訪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