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2 / 3)

用盡氣力氣喊:“報警,報警,八樓要死人了,”說完力也用完了,湊合著掏出電話本放到桌子上,努力的想回頭去看看屋內還有沒有人卻以失敗告終。冥冥意念中飄渺虛無,似如行走在一通黑暗的遂道中,遠方,很遠地方有一絲些許的光亮,鳥語花香……

醒來的時間已是隔一天的晚上,易峰、白凡和豆樂拉展緊繃的一幅愁相,興奮地叫:“你終於醒了。”

龔傑張口就問::“女鬼活著嗎?”

易峰、白凡和豆樂忍俊不堪,啼笑皆非地齊聲說:“你多事啊!”

龔傑半天沒說話,好不容易擠出來:“是偶然,偶然的一次黴遇。”

豆樂又說:“警察待會兒會來找你詢問情況的,你思路清晰點。”

龔傑勃然大怒,喊著說:“我沒必要清晰,我不想見警察,叫那女鬼告訴情況就是了。”

白凡補充著說:“那女孩也會來的,隻是神智也不大清醒。”

龔傑來了點興趣,又問白凡:“那女孩比我還更倒黴,她是幹啥的啊?”

白凡慍怒地說:“也是個學生。”

龔傑咽住話吱唔著,豆樂替他說:“造孽!”

想到警察要來見自己,就覺得頭疼。龔傑對事情的經過也全然不知,吼:“我什麼都不知道,叫別煩我!”

話這麼說,事可不一樣。龔傑還是被帶到了醫院的一間辦公室裏,未等警察開口便全部交代了事情的前前後後——某年某月某時某刻某省某市某地某處某人某事,我英勇就義。

警察聽後以為此人大腦還處於傷病狀態,未得恢複。不再詢問情況,唆使手下人趕龔傑出門,快出門時龔傑特意留了一句話:“我沒有錯,唯一錯的可能就是使一個喪失生存勇氣的人繼續活著,活下來從而延續更多的痛苦。”

警察目瞪口呆,徹底以為此人大腦完全出了問題。

擔心龔傑留下了後遺症,舍友便決定從醫院轉到白凡家休養觀察。白凡的母親每天上下班還可以醫療,省點住院費,享受專家上門服務。

在白凡家一個人待著,想自己將要離開祖國的懷抱,遂想得很多。想的動機總會是莫名其妙大喊一聲:“我就是我命運之航的主舵手。”喊完這句話時,不由得全身顫悠,心想自己倘若將此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必遭殺身丟命之禍,好點都會被認為自不量力,癡人說夢,當眾唾罵取笑。臉漸漸發燙,一縷粉紅粉紅的顏色悄然浮顯上,撞進洗手間,猛撈幾把冷水澆至頭上。冷水澆灑全身,溫度卻遲遲未減,畢竟覆水難收嗎!

中國人一向是很講究說話方式的,想說的未必能說,能說的未必想說。古有典例:擬人必其倫。問天子之年,對曰:聞之,始服衣若幹屍矣。問國君之年,長,曰能從宗廟社稷之事矣;動,曰未能從宗廟社稷之事也。問大夫之子,長,曰能亂禦矣;動,曰未能禦也。問問土之子,長,曰未能負薪也。在此作一補充,老外(大齡人)的年齡無論怎樣問都不能問,因為那是一個秘密。

白凡家的書房掛一字畫,上寫: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誌,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原普求含靈之苦,勿避險希,晝夜寒暑饑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如此可為蒼生大醫。

龔傑沒事時就照著字畫一字一頓的讀,讀完後回味時分,然後就笑,笑完了想:這白凡的父母都是大醫,藍田生玉,白凡將來一定又是個大醫的大醫。

繼而一想:大醫、大醫、要死的人還是沒法醫。

隨之狂笑一番。天天重複做著此事,習以為常,連自己都認為自己瘋了。

3

不覺三天晃過,白凡打來電話問好了沒,你今天晚上的機票,能走嗎?”

龔傑堅決的回答:“能走,一定要走!”

白凡的母親帶龔傑去醫院做了全麵檢查,後斷定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