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瑋抱起韓汐悅那一瞬間差點手一抖把她摔了下來,她全身的衣服濕透,手腳冰冷得嚇人,呼吸若有若無一般,嚴浩瑋不敢讓韓zheng熙發現,隻是快速的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讓人去叫醫生過來,她還在不停的發抖,越來越痛苦的樣子,手像是剛洗過還沒擦幹水一樣,手指也蒼白得近乎透明了。
盡管嚴浩瑋努力的阻擋,韓zheng熙卻還是眼尖的發現韓汐悅的不對勁,不把拽開嚴浩瑋,韓汐悅死死的咬著自己的 唇,她的唇已經流血了,現在已經被她咬得發青了,全身都在因為疼痛而發抖。
韓zheng熙將她從床上抱起來抱在懷裏:“不要咬自己,咬爸爸,爸爸在這裏,別怕,爸爸在這裏。”
嚴浩瑋氣得一把抓起地上的韓慕,眼神像是想把他就這樣活活的淩遲一樣:“你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韓慕呆愣了好久,那一瞬間才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嚴浩瑋,急忙掏出包裏的針筒兌好藥水,拿過韓汐悅的手將針筒裏的藥水注射進去,在這漫長又痛苦的時間裏,好一會兒才緩解了韓汐悅的痛苦。
韓汐悅卻和昨天一樣,疼痛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現在整個人都昏迷著。
韓zheng熙拿起她的手,她的手背上已經有一個針孔了,正常人打過針之後針口第二天就應該會漸漸的縮小慢慢的複原,可是那個針孔卻和韓慕剛剛打下去的一樣,完全沒有愈合的狀況,手腕更是纖細得好像他一用力就會斷。
醫生匆匆趕來,初步的望、聞、問、切之後得出簡單的診斷:“韓小姐並無大礙,如果韓總實在不放心,可以帶韓小姐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醫院?韓zheng熙對上次慕老先生的話依然心存餘悸,他堅決不會帶她去醫院的。
嚴浩瑋對醫生的診斷怒火蹭的一下升起,揪著醫生的衣服吼道:“她都疼成這樣了還無大礙,庸醫,滾。”
韓慕那一針下去之後韓汐悅的痛苦漸漸散去,整個人又陷入了昏睡中,韓zheng熙將韓汐悅小心的放回床上,拉過韓慕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韓慕自己的額頭上現在都布滿一層薄汗:“放心,今天過後她就會沒事了。”
聽韓慕這麼一說,韓zheng熙和嚴浩瑋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畢竟當初韓汐悅的腿也是他醫好的。
韓慕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背包帶子,他今晚要離開,叮囑韓zheng熙和嚴浩瑋:“她現在身體很虛弱,照顧好她,她要什麼都順著她,不要讓她生氣發脾氣,等我回來,三天,我一定回來。”
韓慕說要給韓汐悅做一個最準確的檢查,支走了韓zheng熙和嚴浩瑋,從背包裏取出從南宮雨碩那裏弄來的小青龍,卷縮在窄小的籠子裏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死去了一般。
韓汐悅一天比一天疼,這才是剛開始而已,提取了小青龍的毒液注入韓汐悅的體內,收好自己的東西,盤腿坐在韓汐悅的床邊:“我一定會回來的,等我三天,一定回來。”
以毒壓毒,小青龍的毒性絕對可以壓製住她體內的毒,按照他的算法,應該可以壓製一個月左右,如果三天後他趕不回來,一個月的時間,不管怎麼樣他也一定能回來,這是最安全的做法。
韓慕從韓汐悅的房間出來之後便離開了韓家大宅,韓汐悅從那天開始身體裏再也感覺不到那種疼痛,整個人也清醒了一些,不在是每天昏昏沉沉的。
韓zheng熙和嚴浩瑋也真的相信了韓慕,相信韓汐悅是真的好了。
韓汐悅的生日轉眼到來,韓汐悅已經很久沒出門了,市長夫人這天樂嗬嗬的來韓家看韓汐悅,看著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的韓汐悅,心疼極了,還紅了眼睛。
樓下和韓zheng熙、蘇青等人商量韓汐悅今年的生日該怎麼給她過:“十八歲了,我們都沒有陪她過過生日,今年一定要陪她熱熱鬧鬧的過生日,要讓整個A市都知道。”
韓zheng熙並不太願意大張旗鼓的給她過這個十八歲的生日,可是奈何最近這段日子發生了太多事情,回想自己其實根本都沒有怎麼陪過她,更不要說她長大的漫長時光裏。
韓慕已經走了五天還沒回來,第六天韓家已經在開始布置場地了,所有請帖都是韓zheng熙親筆寫的,現在也全部送了出去。
A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已經收到了韓家的請帖,其中也有不少A市的娛記,雖然大家都紛紛在背地裏猜測過南宮家和韓家不合的原因,誰知這次韓小姐生日,連著南宮家也在名單之內,瞬間破了兩家不合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