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敵人的戰場就沒有硝煙,沒有叫罵的社會就沒有橫飛的唾沫。闖媽光著腳在自家的們口轉悠,時不時還不忘望一眼老太家。終於,闖媽按捺不住心裏的那一份好奇心,決定踏近敵人的陣地,一探敵人老巢的究竟。闖媽在靠近老太家的時候,四處張望了幾眼,確定無人注意她後,她才小心地貼在門縫處向裏麵張望。
屋內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闖媽不甘作罷,伸長脖子,恨不得把整個腦袋塞進去,隻怪爹媽頭大,生了她這個大頭鬼。闖媽無奈,隻好作罷。
闖媽剛縮回脖子,隻覺後背被人敲了一下,闖媽嚇了一跳,渾身一抖,差點把脖子給扭了,轉身一看,原來是何闖。
“你想嚇死媽呀!你不在屋裏呆,跑這裏來幹嘛?”闖媽緩了緩情緒,鎮靜了片刻。
“那你也跑這來幹嘛?”何闖抓住媽媽的死角,反問一句。
闖媽一時打不出口,母老虎的身份一下子賤了幾兩,她總不能對兒子說她在考察敵營吧,細想片刻,也沒想出好的應付辦法,隻好使用一貫的作風——用母老虎的威嚴壓倒小老虎!闖媽說:“不在家看書,跑這裏來鬼混,快回去!”
闖媽的這一招果然有效,雖然已經用了十幾年,何闖被媽媽這麼一說,也不好申辯,隻好擺出一副從了的樣子,乖乖地低下頭,何闖輕輕地說:“我是來這裏看書的。”
闖媽疑惑,問兒子來這裏看什麼書,何闖將一切告訴了媽媽。原來,老天臨走的時候看闖媽的那一眼其實是在和何闖打招呼,何闖趁媽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溜進了老太家,何闖從來沒有金老太家,一進去,大為震撼,老太家藏書兩書架,一張竹製方桌立在窗前,上麵擺著文房四寶和書籍。
這是老太的老伴留給她的,老太年輕時就死了伴,所以,性格很倔強,和闖媽吵架就在她的情理中了。但老太看得慣何闖,第一眼時,就覺得何闖是她喜歡孩子的類型,所以,臨走時,把何闖叫家裏麵來,把房子的鑰匙給了何闖,說有空幫她掃一掃書架上的灰塵,老伴留給她的書太多了,她搬不走。
老太允許何闖可以看家裏的所有書籍,但是絕不可以讓闖媽知道,何闖細細地說完後便掏出鑰匙給媽媽看。闖媽聽了兒子的道詞後,突然覺得老太的做法就是小日本搞大東亞共榮,立馬搶過兒子手中的鑰匙,並且嚴厲批評兒子的通敵行為,大罵他是叛逆分子,一番深刻的批鬥後,何闖從教育的背後看到了自家道路的明天,心裏哀歎著:女人啊!猜忌的種!
何闖的思想得到闖媽的開導,對女人的心理活動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一一般人的思維,大部分的女人是沒有的!也許,這種認識太絕對,但針對闖媽來說,那是最正道的評價。何闖悶悶地坐在房間裏,心裏的不快像生鏽的刀刃,怎麼也砍不斷心裏那一個被闖媽打死的結——萬一老太回來了該怎麼向她交代。一想到這裏,何闖的頭脹得發痛,像被東西塞得快要滿出來了,但不管怎麼脹,腦子裏絕對不是滿出一個主意。
闖媽一個人在客廳裏徘徊著,好像家裏的屋頂快要塌了,心裏焦躁不安,剛才的那件事在闖媽眼裏可比塌了房頂還要重大,闖媽出現了像看多了懸疑小說後神經過敏症狀嚴重的現象,想太多,總能想出一些連偵探都很難想出的結果——老太在利用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