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長老大怒,探手一抓就朝尹龍的後背攻殺了過去。這個長老站在九階強者巔峰多年,早已領悟了一絲龍武真意,是個半步龍武強者。
絕不是尹龍這個剛剛到達七階境界的毛頭小子所能對付的。若是這一爪抓實在了,尹龍的脊梁骨恐怕直接就碎裂了。
尹龍直覺勁風直撲後背,一股寒氣從心底升騰而起。心裏暗道一聲不好。這時,正是躲無可躲千鈞一發之際,卻聽到一聲怒喝:
“放肆!”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悶哼。
轉頭一看,卻見鷹鉤鼻長老麵色潮紅,一絲血線從嘴角流了下來,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再一看,卻見主位上的朱老頭麵帶不愉,寒聲道:
“我在這裏,輪得到你說話嗎?”
那鷹鉤鼻長老聞言,麵色頓時成了豬肝色,又不敢接口,悻悻然地站到一邊去了,對尹龍露出了憤恨之色。
朱老頭為九階龍武強者,已經領悟了一絲玄武真意,遠不是鷹鉤鼻這個半拉子龍武境能比的,簡直是雲泥之別。
而且,朱老頭領長老堂堂主之位。是所有長老的頂頭上司,執掌生殺大權。借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觸怒朱老頭。
其他幾位長老活了許多年,眉毛都是空的,精明的很。見到朱老頭的態度,心裏頓時敞亮了起來。紛紛出言稱讚了尹龍一番。
“聖武的好弟子啊。”
“有勇有謀,不錯不錯。”
“揚我聖武之威,愛國心切,青年弟子中的翹楚。”
…………
尹龍冷冷一笑。果然,不管到了哪裏,都是強者為尊的世界。但他卻絲毫不給幾位趨炎附勢的長老麵子,冷聲道:
“聖武的好弟子算不上。隻是不想我的祖國生靈塗炭而已。你們自己斟酌吧,我走了。”
說罷,隻對主位上的朱老頭躬身行了一禮,便轉身大步離開了。
如此一舉,搞得幾位出言的長老麵色青一陣白一陣,好不精彩。
“看到沒?就是那小子。”
“嗯,先得罪了段驚天師兄,現在竟然還敢得罪長老堂的長老。”
“活得不耐煩了。”
“就是……就是……”
“我看未必,我觀這位師弟天庭飽滿,福緣深厚,自有大際遇。”
“師兄說的是,我也這麼看。”
尹龍也不知道消息為什麼傳得這麼快。他前腳剛走出長老堂,路上的人就紛紛側目,對他指指點點地議論起來。
雖然褒貶不一,但無疑尹龍成了聖武洞天風頭最盛的打雜弟子。
聖武洞天依山而建,前山是眾多學生修行和聆聽教益的地方。後山則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為學生宿舍區。第二部分為洞天任教的師傅,長老們所居住的地方。每一個在聖武洞天任教的師傅都會有自己獨立的小院。
當然,像段驚天那種修為已經很高,完全有能力任教的學生。洞天也會將他們視為教習師傅同等待遇。
走出長老堂之後,尹龍徑直來到了劉亞鵬家。回到聖武洞天之後,他直接去了長老堂,來不及看小丫頭和劉亞鵬一家人。
遠遠的,尹龍就看到了小丫頭正和另外一個孩童在嬉戲。而一臉絡腮胡的劉亞鵬則站在一旁,慈父一般,微笑地看著兩個正在玩耍的孩童。
“劉師傅。”
尹龍輕聲走近了,才開口說道。
劉亞鵬聞聲,轉過頭來,臉上帶著愕然。因為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尹龍的靠近。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尹龍的修為已經接近他或者完全超越他了。
“小龍哥哥。”小丫頭驚喜地歡呼了起來,向尹龍撲了過來。
“小丫頭。我走的這段時間沒有給劉大叔惹事吧?”尹龍溺愛地摸了摸小丫頭的小腦袋,笑著說道。
蒙城一役,孤兒院故人盡數橫屍。僅有尹龍和小丫頭活了下來。尹龍在小丫頭的世界裏扮演著亦父亦兄的角色。這個世界上,小丫頭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沒有啦。我很聽話的好不好。不信你問劉大叔。”小丫頭一臉嬌憨,跳起來抓到了尹龍的鼻梁,嬉笑著說道。
“這孩子很聽話的。不用擔心,昨天還給我洗衣服呢。唉,難為她了。”劉亞鵬站在一旁,有些黯然地說道。
“好姑娘。”尹龍撫摸著小玲的頭,欣慰地說道。
“人家是好姑娘啦,你不要擔心啦好不好啦。”小丫頭直接騎上了尹龍的肩頭。這是他們兒時常玩的遊戲。
又和小丫頭嬉戲了一陣,尹龍才不舍地將她支開。
劉亞鵬知道尹龍有事要談,輕輕地將大門閉合了。
“劉師父。小子有一事相求,還望成全。”尹龍目帶淚光,朝著劉亞鵬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