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史彌遠把爆破彈扔了過來,石正峰跳起來飛身去接,妖猿似乎聽懂了史彌遠的話,也跳起來,在空中與石正峰爭奪那爆破彈。
石正峰搶險一步抓住了爆破彈,妖猿麵目猙獰,伸出手掌,想要掐斷石正峰的脖子。
石正峰抓著妖猿的皮毛,貼近了妖猿,妖猿張嘴準備咬向石正峰的喉嚨。
石正峰把爆破彈塞進了妖猿的嘴裏,爆破彈到了嗓子眼兒,妖猿哇的一下,又把爆破彈嘔了出來,爆破彈發紅膨脹,馬上就要爆炸了。
妖猿的嘴巴像狒狒似的,長出來一大截,情急之下,石正峰伸出捏住了妖猿的嘴巴。
爆破彈在妖猿嘴巴裏急速膨脹,又熱又辣,妖猿瞪著眼睛拚命掙紮,想要把嘴巴張開。石正峰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就是摁著妖猿的嘴巴不鬆手,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拚吧!
妖猿想張開嘴巴張不開,便伸出手掌朝石正峰身上胡亂抓去。妖猿那十顆黑色的指甲像刀鋸一樣鋒利,石正峰雖然用真氣護住身體,但是還是經不住妖猿的抓撓,身上被撓出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
噗的一聲悶響,爆破彈在妖猿的嘴巴裏爆炸了,妖猿那圓睜的眼睛凝固了,眼神渙散了,一股黑氣帶著一股腥臭,從妖猿的鼻孔裏、眼睛裏、耳朵裏鑽了出來。
妖猿渾身癱軟,倒在了地上,石正峰鬆開了手,妖猿的嘴巴張開了,一股黑氣噴了出來,黑氣中的腥臭味把石正峰嗆了一個跟頭,差點嘔吐出來。
妖猿的嘴巴已經炸爛了,牙齒、牙齦、舌頭統統找不到了,炸成了一堆爛肉碎渣,口腔、鼻腔、顱內都被炸開了,一灘腦-漿含在口腔裏,散發著陣陣腥臭。
石正峰長出一口氣,坐在了地上,七彩、蘇廣益和史彌遠跑了過去,關切地問道:“正峰(恩公),你沒事吧?”
石正峰搖了搖頭,說:“沒事,真沒想到蠻荒穀裏還有這麼凶殘的妖物。”
史彌遠說:“這妖猿是蠻荒穀裏實力最強的妖獸了。”
石正峰看了看史彌遠,“兄弟,這蠻荒穀裏的野獸、妖獸你都知道?”
“我三叔是武道團的弟子,負責到蠻荒穀投放野獸、妖獸的,我三叔告訴我,這妖猿是最強的妖獸,整個蠻荒穀隻投放了一隻,沒想到就被我們遇見了,”史彌遠搖著頭,苦笑不已。
蘇廣益眼前一亮,湊到史彌遠身邊,問道:“兄弟,你三叔是武道團的弟子,那肯定給你透露了不少內幕,經曆了剛才那一幕,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就給咱們說點內部消息唄。”
史彌遠看了看蘇廣益和石正峰、七彩,說:“樹藤甲士的活動範圍一般不超過方圓一裏,我三叔說他們把五六十個樹藤甲士投放在了河邊,現在河邊一帶肯定還有樹藤甲士。”
“去河邊的路你認識嗎?”蘇廣益難以抑製內心的激動狂喜。
史彌遠點了點頭。
蘇廣益像遇見了救星似的,一把抓住了史彌遠,說:“兄弟,你帶我們去河邊吧,如果能成功取到樹藤甲士的核之後,出了蠻荒穀,我們一定好好感謝你。”
史彌遠微笑道:“咱們都是同學,剛才你們還救了我一命,說感謝見外了,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帶你們去河邊。”
蘇廣益心想真是好人有好報,石正峰救了史彌遠一命,史彌遠帶他們去找樹藤甲士,他們不用再像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轉了。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史彌遠帶著石正峰、七彩、蘇廣益向河邊走去,一路上到處可見斑斑血跡和打鬥的痕跡,偶爾還會見到人的殘肢斷臂和野獸、妖獸的屍體,七彩看得直皺眉頭。
快到河邊,石正峰看見一隻野狗在低著頭啃食什麼東西,石正峰仔細一看,那竟是一個學徒殘缺不全的屍體,這具屍體幾個時辰之前可能還是一條年輕的鮮活的生命。
石正峰很是憤怒,撿起一塊石頭朝那野狗打去,打在了野狗的身上,野狗嗷的一聲,丟下學徒的屍體,夾著尾巴溜走了。
史彌遠說:“現在這蠻荒穀裏是充滿了血腥,為了得到樹藤甲士的核,學徒們是無所不用其極,咱們不僅要提防野獸、妖獸,還要提防人。”
石正峰、七彩、蘇廣益和史彌遠保持著隊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緩緩前進。大約走了三個多時辰,走到了日曬三竿時分,蘇廣益聽到了嘩嘩流水聲。
蘇廣益叫道:“走了半天的路,我這嗓子眼兒都渴冒煙兒了,快去喝口水。”
蘇廣益急匆匆地向河邊跑去,河邊還有一個學徒,這學徒目光凶惡地瞪了蘇廣益一眼,把腰裏的長劍拔出了半截。
樹藤甲士隻有二百多個,進穀參加考試的學徒卻有六百多個,學徒們之間也是激烈的競爭關係,不懷好意的學徒打量了蘇廣益一番,準備動手,競爭對手殺掉一個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