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石正峰和七彩早早地就起床洗漱、吃飯,吃過飯之後,他們要去叫著蘇廣益一起上街去打聽有關楊漣的消息,結果走到蘇廣益的房前,石正峰和七彩就見房門緊閉,房間裏傳出了蘇廣益和楊怡珍的鼾聲。昨晚翻雲覆雨、顛-鸞-倒-鳳的,蘇廣益和楊怡珍都沒少折騰,疲憊不堪,還在夢鄉裏沉睡。
七彩很憤怒,杞國現在還在奸佞的手中,蘇廣益竟然還有心思和楊怡珍那個賤人胡鬧。七彩攥著拳頭要上前砸門,把蘇廣益砸醒。
石正峰攔住了七彩,說:“算了吧,讓他睡吧,咱們倆到街上去轉一轉。”
七彩憤憤地叫道:“自從遇見那個賤人之後,老蘇就鬼迷心竅了,真不知道那個賤人好在哪裏,哪來的魅力。再這麼下去,老蘇整個人就廢了,不行,我不能看著老蘇墮落,今天晚上我去把那賤人殺了。”
石正峰詫異地看著七彩,“你可別胡鬧啊。”
“我怎麼胡鬧了,我是為了拯救老蘇,”七彩振振有詞,看來她是真想把楊怡珍殺了。
石正峰說:“你要是殺了那個楊怡珍,老蘇能和你拚命。”
七彩說:“咱們這麼多年的同學,感情還不如那個賤人?如果老蘇真這麼薄情寡義,他想拚命,我就和他拚。”
石正峰對於蘇廣益被楊怡珍迷住了心竅,很是無奈,對於七彩這不可阻擋的火爆脾氣,也是無奈。
石正峰拽了七彩一下,說:“走吧走吧,咱們快走,當務之急不是老蘇和那個女人,而是查清楊漣的底細,勸說鄭直出兵光複杞國。”
石正峰和七彩離開驛館,來到了大街上,新鄭是一座繁華的大城,雖然不能和洛陽、臨淄、郢都這樣的超級大城相比,但是在中土大陸也算是二流城鎮,而杞國的國都杞城在中土大陸頂多就是三流、四流的小城。
新鄭太大太繁華,望著大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群,石正峰和七彩感到一絲迷茫。
石正峰對七彩說:“為了提高效率,我們倆分頭行動吧,我往東走,你往西走,下午回到驛館會合。”
“好的,”七彩和石正峰約定好了,分頭行動。
石正峰在大街上轉了轉,覺得身後好像有人在跟蹤他,他裝作無意中回了一下頭,身後兩個年輕男子立刻閃身進了胡同裏,石正峰微微一笑,沒有理會那兩個笨拙的跟梢者,若無其事地走進了一家茶館。
進了茶館,夥計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笑嗬嗬地迎了過來,請石正峰落座。石正峰挑了一個座位坐下,要了一壺茶水、一盤點心、一盤瓜果,夥計記下了,屁顛屁顛地跑到後廚去準備。
石正峰所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大街,石正峰看見那兩個跟梢的磨磨蹭蹭,一點一點靠近了茶館,裝作買東西的樣子,眼睛卻一直在瞥著茶館裏的石正峰。
石正峰用測級法觀察了一下這兩個跟梢者的實力,這兩個跟梢者是精武士,但是戰力都在10級以下,石正峰對付他們倆還是不費什麼氣力的。
過了一會兒,夥計把茶水、點心、瓜果都端了上來,“客官,您要的東西上齊了。”
夥計放下東西轉身要走,石正峰抓住了夥計的手腕,塞給了夥計五錢碎銀子,夥計拿著碎銀子,有些呆愣。
石正峰說:“這是給你的小費。”
新鄭的餐飲業是不流行給小費的,石正峰一下子給了夥計五錢碎銀子的小費,夥計心裏樂開了花,忙把銀子揣進懷裏,衝著石正峰抱拳作揖,“謝謝客官,謝謝客官……”
有錢能使鬼推磨,石正峰笑了一下,說:“夥計,我有事問你。”
“客官有什麼事要問,盡管開口,”夥計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石正峰說:“這鄭國武道團當中有沒有一個叫楊漣的舵主?”
“客官,你問楊漣幹什麼?”夥計看著石正峰,表情怪異。
石正峰說:“我就是隨便問問,你這麼一說,我這麼一聽,沒人知道,”石正峰害怕夥計有顧慮,又給夥計塞了五錢碎銀子,加在一起就是一兩銀子了,這相當於夥計兩天的工錢了。
夥計看了看碎銀子,攥在手裏,湊到石正峰耳邊,說道:“客官,這個楊漣是……”
“夥計,我們要喝茶!”
夥計正要說出有關楊漣的情況,突然有人吼了這麼一嗓子,石正峰抬頭一看,正是那兩個跟梢者。
夥計回身看了那兩個跟梢者,立刻驚出一身冷汗,把手裏攥著的五錢碎銀子還給了石正峰,閉上嘴巴,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了。
這夥計常年在茶館裏工作,走南闖北、東奔西跑的,各種各樣的人他都招待過,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來一個人,不用張嘴說話,夥計看上一眼就能判斷出這個人是幹什麼的,這兩個跟梢者橫眉怒目的,一看就是衙門裏的人。衙門裏的人不好惹,夥計寧肯不要石正峰的銀子,也不敢捋兩位官爺的虎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