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農夫抬起頭來,目露凶光,從柴火堆裏抽出了一把砍刀,一刀劈向七彩。石正峰一手拽住七彩,一手舉著工布劍招架農夫的砍刀。農夫翻了一個身,跳了起來,摘掉了頭上的草帽,這個農夫不是別人,正是白麵郎君。
白麵郎君氣咻咻地瞪著石正峰,問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石正峰說:“整天在田地裏幹活兒的農夫,風吹日曬,怎麼會像你這麼白,大哥,以後再裝扮成農夫,麻煩你化點妝好不好?”
“少廢話!”白麵郎君一刀劈向石正峰,石正峰舉著工布劍迎了上去,兩個人刀劍相撞,殺得不可開交。
七彩和大牛拿著武器,上前助陣,白麵郎君有些招架不住,向後跳了幾步,吹了一聲口哨。伴隨著口哨聲,附近的樹林草叢中竄出了五個人影,這五個人都是蚩尤會梟黎的殺手。東方紅、西門藍受了傷,沒有來。
白麵郎君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殺兩個小孩子,竟然惹得我們梟黎的殺手全部出動,小子,你們三個趕快讓開,我們發發慈悲,還可以饒你們不死。”
見到對方一下子由一個人變成了六個人,七彩和大牛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石正峰看了看白麵郎君,看了看那些殺手,在心裏做出了判斷,自己能對付得了白麵郎君,另外五個殺手都是和白麵郎君同一級別的精武士,七彩和大牛加在一起能勉強對付得了一個,這麼一算,對方還有四個人,看來石正峰他們是毫無勝算可言。
石正峰拿出小哨子吹了一聲,白麵郎君他們以為石正峰是在召喚同伴,忐忑不安地向四周望了望,連個人影都沒有,白麵郎君笑了,說道:“小子,別在這裝神弄鬼,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投不投降?”
“叫我投降?呸!”石正峰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
白麵郎君勃然大怒,“好小子,給你機會你不珍惜,既然你活膩了,我就成全你。”
白麵郎君和另外五個殺手朝石正峰他們撲了過來,石正峰衝著七彩、大牛喊了一句:“保護好兩位小少爺!”提著工布劍,上去迎戰。
石正峰用劍術對抗幾個殺手,工布劍劃出一道道劍氣,逢石劈石,遇木斷木,殺得幾個殺手不敢靠前。三個殺手拖住了石正峰,白麵郎君帶著另外兩個殺手直奔魚逢源、魚在源。
“大牛,拚死保護兩位小少爺!”七彩吼了一聲,和大牛死死地護住了魚逢源、魚在源。
一個殺手纏住了七彩,一個殺手纏住了大牛,剩下白麵郎君提著刀朝魚逢源、魚在源走了過去。魚在源嚇得跌坐在地上,渾身發抖,眼淚都流了下來。魚逢源則惡狠狠地瞪著白麵郎君,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
白麵郎君看了看魚逢源,“你這小鬼眼神這麼討厭,我就先殺你。”
白麵郎君一刀劈向魚逢源,魚逢源躲了過去,故技重施,從口袋裏抓出一把石灰粉撒向白麵郎君。白麵郎君抬起胳膊,用袖子遮住了眼睛,心想這小鬼的這點小把戲,我早就看透了。
白麵郎君正在得意,突然感覺肚子上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魚逢源雙手抓著匕首,刺入了白麵郎君的肚子,整個鋒刃都插進了肚子裏。魚逢源把匕首插進了白麵郎君的肚子裏之後還不罷休,用力攪了幾下,痛得白麵郎君撕心裂肺地嚎叫。
白麵郎君一巴掌把魚逢源打飛了,踉蹌了幾步,仰麵朝天倒了下去,堂堂蚩尤會的殺手,因為一時大意,就這麼死在了一個孩子的手裏。
圍攻石正峰的三個殺手當中有一個刀疤臉,刀疤臉見白麵郎君被魚逢源殺死了,便提著刀朝魚逢源衝了過去,刀疤臉要把魚逢源、魚在源都殺了,搶頭功。魚逢源知道跑肯定是跑不過刀疤臉,幹脆就破釜沉舟拚一下吧。
魚逢源抓出石灰粉朝刀疤臉撒去,刀疤臉笑了一下,咧開大嘴巴用力一吹,石灰粉全都被吹了回去,有的飄進了魚逢源的眼睛裏,痛得魚逢源捂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這種下三濫的伎倆也敢對本大爺使出來,找死嘛,”刀疤臉一刀劈向魚逢源。
旁邊正在和殺手打鬥的大牛見狀,立刻衝了過來,舉起狼牙棒,擋住了刀疤臉的刀。刀疤臉愣了一下,一記重踹,踹在了大牛的肚子上,當時大牛就臉色青紫,彎下了腰。
“滾開!”刀疤臉又是一腳,把大牛踹到了草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