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強忍著胸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對牌桌上的縣令說:“大人,老百姓平時納糧交稅,官府收了糧收了稅,那官府就有義務保護老百姓。”
“東風,”縣令沒有理會石正峰,和三個下屬在牌桌上搏殺起來。
石正峰向縣令躬身抱拳,“大人,我代表千島城的漁民求您了,請您組織人手捕殺鯊魚。”
“誰打的貳萬,我碰一個,”縣令把石正峰當做了空氣,在縣令的心目中,漁民們的生命還沒有這幾塊麻將牌重要。
石正峰漲紅了臉,忍無可忍,上去一把掀翻了麻將桌,縣令和三個下屬跳了起來,看著石正峰,驚訝,憤怒。
縣令指著石正峰罵道:“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念在你以前是武道團舵主,為國出過力,我不和你一般計較,你卻得寸進尺,連本縣的桌子都敢掀,狗膽包天,來人呐!”
縣令喊了一聲,幾個衙役拿著水火棍趕了過來,縣令指著石正峰,命令衙役們,“把這個擾亂公堂的刁民給我拿下!”
衙役們上前要抓石正峰,石正峰瞪了他們一眼,他們就覺得一股寒氣從石正峰的眼睛裏射出來,直透肌骨,冷得他們打著寒顫,不敢上前。
縣令氣急敗壞地叫道:“給我打,什麼狗屁舵主,打死了我頂著!”
當官的做事講究一個小心謹慎,石正峰到了千島城之後,縣令就摸清了他的底細,他是因為和國君不合,才辭官的,這是真正清清白白退居二線,收拾他也不用有什麼顧慮。
仗著縣令撐腰,幾個衙役齜牙瞪眼,舉著水火棍就照著石正峰往死裏打。石正峰抬起胳膊一擋,哢嚓一聲,石正峰的胳膊沒怎地,水火棍斷成了兩截。衙役們刹那間目瞪口呆,不敢再叫喚了,你的腦袋再硬,能硬得過那水火棍?
石正峰看著那個瑟瑟發抖的縣令,說道:“要不是你有這一身官皮護著,今天我就弄死你,”說完石正峰轉身走了,出了縣衙,上了小船,駕船而去。
官府不管鯊魚襲人之事,為了生計,漁民們準備冒死去和鯊魚拚一下。臨走時,家裏的妻兒老小都到碼頭送別,一個個都哭成了淚人兒,誰都知道,這次去和鯊魚拚命,那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啊。
幾個漁夫看著妻兒老小哭成那個樣子,心裏也是又酸又澀,捧著酒碗,喝下了滿滿一大碗酒,駕著船準備出城。
“慢著!”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漁夫們停了下來,循聲望去,隻見石正峰和七彩、大牛、武雲闊駕著一艘小船劃了過來。
漁夫大哥問道:“石舵主,你有什麼事嗎?”
石正峰說道:“那個鯊魚我遇到過,異常凶殘,你們拿著這麼簡陋的漁叉,根本打不過它。”
漁夫大哥唉聲歎氣,說:“我們知道那隻鯊魚很難對付,但是不除掉那隻鯊魚,我們就沒法采珍珠,不采珍珠賣錢,我們一家老小吃什麼喝什麼呀,這也是被逼無奈呀。”
石正峰說:“你們都在船上待著,我去幹掉那隻鯊魚。”
“你去幹掉鯊魚?”漁夫大哥詫異地看著石正峰。
“我以前是武道團的舵主,我會武道,還會閉氣法,手裏還有家夥,對付那隻鯊魚易如反掌,”石正峰手裏握著工布劍,腰裏掛著一隻硬弩。
“這……”漁夫們猶豫起來。
石正峰拍了拍漁夫大哥的肩膀,說道:“大哥,你就放心吧,千軍萬馬之中我都能殺個三進三出,一隻小小的鯊魚,傷不了我。”
漁夫們和石正峰他們一起出了城,把船停在了城外的海麵上,石正峰做好了準備要下水,大牛叫道:“主人,我和你一起下去。”
石正峰笑了,說:“大牛,下水得用閉氣法,你不會閉氣法怎麼和我一起下水?”
七彩拉著石正峰的手,說道:“正峰,你要小心啊。”
石正峰笑著拍了拍七彩的臉頰,武雲闊在旁邊說:“正峰,我沒法下水,不能幫你,對付鯊魚就靠你一個人了,記住,千萬別逞能,見勢不妙就趕快遊上來。”
“知道了,”石正峰閉上了眼睛,挽手花、念口訣,跳進了水裏。
到了水下,石正峰發現水裏的大魚比平時少了許多,可能都是被鯊魚吃掉了,原本美麗安詳的水下世界,現在透著一股詭異,透著一股殺氣。
石正峰遊來遊去,轉了一大圈,也不見鯊魚的蹤影,大海廣闊無垠,即使在這裏找一隻鯊魚,沒有明確路徑的話,那也是相當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