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妙花惋惜道:“親親若是細作就好了。”
端木回春疑惑地看著他。
“如西施那般,主動投懷送抱,用美人計□□。”姬妙花光是想想,便覺得美好得不可言喻。
端木回春道:“如今與魔教為敵的不是聖月教麼?與峰主何幹?”
姬妙花托腮道:“為了端木親親,與魔教為敵也沒什麼。當然,若是能看在我們兩情相悅的份上,支持我們相親相愛,雙宿雙棲就更好了。”
端木回春低頭吃卡彭紮,將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或許是知道魔教撤出西羌,自己被營救的機會十分渺茫,之後與姬妙花上路,端木回春十分配合,再也沒有做出留記號或是旁敲側擊行蹤等舉動。
至傍晚,他們便到了一座巍峨高山的山腳下。
一座房子孤零零地立在那裏,屋後是大片的菜田,旁邊還有一個豬圈。
姬妙□□自推開門進屋。
飯香撲鼻而來。
端木回春肚子咕嚕了一下,隨即尷尬地低頭。自從來到西羌之後,他似乎就成了個極容易肚子餓的飯桶。
姬妙花一如既往的充耳不聞。
對此,端木回春倒是十分感激。
姬妙花道:“絕影峰的膳食便是由此處提供的。”
端木回春心中一動,道:“這裏便是絕影峰?”他一直以為絕影峰是高聳入雲傲然孤立的,但這座山雖然夠高夠氣勢,卻少了幾分睥睨天下的孤傲之氣。相較之下,睥睨山倒是比絕影峰有氣勢得多了。
姬妙花道:“親親喜歡這裏麼?”
端木回春不置可否道:“不過是一間屋子罷了。”
姬妙花笑眯眯道:“親親說得對。若是沒有親親,這裏不過是普通的屋子罷了。我說過,要為親親蓋一間大屋,種很多親親喜歡的花,做很多親親喜歡的漂亮衣裳。天天喂親親吃山珍海味,將親親養得白白胖胖。”
端木回春佯裝看別處,不去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若是我不在,親親會離開麼?”姬妙花問。
端木回春回頭看他。他用離開而非逃跑,算是給了留了幾分顏麵,語氣不由一緩道:“峰主既知答案,又何必再問?”
姬妙花一臉失望,道:“若是如此,那我上山的時候,隻能鎖住親親了。”
端木回春臉色一變,“鎖?”
姬妙花賠笑道:“親親放心,不會太久,我一定會常下來看親親的。”
端木回春冷冷地盯著他道:“峰主客氣了。端木回春不過是峰主的階下囚。莫說鎖起來,便是要殺要剮,端木回春也隻能悉聽尊便。”
“親親……”姬妙花自知失言,繼續賠笑臉。
端木回春視若無睹,“不知囚房在何處?柴房還是豬圈?”
姬妙花道:“親親在哪裏,我自然也在哪裏。親親若是要睡柴房的話,我也隻能陪著親親睡柴房了。”
裏頭傳出腳步聲,一個壯漢看到姬妙花慌忙行禮,隨即嘰嘰咕咕地說了一堆。
姬妙花點點頭,然後指著端木回春,用西羌語道:“貴客。”
壯漢忙向端木回春行禮。
姬妙花道:“他叫古塔卡,負責我的夥食。”
端木回春點點頭。他雖然不滿姬妙花,卻還不至於遷怒於其他人。
姬妙花吩咐他準備夥食,然後帶端木回春去房間。
這間屋子隻是他在山腳下的臨時住所,算上客房一共有三間空房,其中兩間許久未用,積滿灰塵,唯獨他的那間還時常有人打掃。
姬妙花領著他進屋,反手關上門。
端木回春皺著眉看他。
姬妙花道:“親親,這裏隻有一間能住人的屋。如果親親不讓我擠一擠,我就隻能露宿在外了。”
端木回春道:“我住柴房便可。”
姬妙花委屈地望著他,“我怎麼舍得親親睡柴房。”言下之意是我既不舍得你睡柴房,你又如何舍得我風餐露宿?
偏偏端木回春不為所動,拱手道:“如此便委屈峰主了。”
姬妙花涎著臉道:“天未黑,我現在屋裏頭坐坐。”
“……”端木回春縱然能以退為進拒絕與他同住,卻不能不近人情到連坐都不讓他坐。畢竟,這裏是姬妙花的地盤。
“親親。你何時能心甘情願地留下來呢?”姬妙花突然感慨道。
端木回春道:“峰主又為何要我留下?”
門外傳來腳步聲,姬妙花剛說了個“因為”,聲音就被砰砰作響的敲門聲淹沒了。
姬妙花打開門。
壯漢焦急地指著門的方向,一個西羌僧人慢吞吞地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