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辰那邊陷入混亂之後,陳博弈這邊也是如此。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又回到了楊家世界,成了楊雲,而且還在那裏準備開軍立場。
“以武論雄,以武論雄,以武論雄……”六千多人齊聲大吼,聲勢浩蕩。這種場麵真是激動人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齊聲大吼。
陳博弈看著場內磨拳擦掌的人麵露喜色,果然是有利益就有動力啊。隻要明天給他們點顏色,就不信這些人不服。想著得意的笑了笑,完全無視澤羽那鄙視的眼神。
“彥立大哥,你說那小毛孩是什麼意思?”一群人圍在剛才跟陳博弈頂撞的那個刀疤漢子,其中一個開口問道。這個人顯然是這一夥人的小頭頭,一派老大的享受。三五個給他按摩捶背,還有人給他打扇。
“管他什麼意思,等會老牛上台把他揍爬下。讓他知道什麼叫拳頭,什麼叫痛。俺老牛早就想揍那些富家子弟了,就知道欺負咱這些老百姓。不知道俺一拳下去,那崽子會不會死。”說著左手摸了摸自己右邊緊握的拳手,十分擔心等會兒搞出人命來。
“得了吧你,上去一準不敢下狠手。”說這話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勁裝少年,笑的很詭異。
那個叫彥立的刀疤臉開口說道:“行了,一會就讓猴子上吧。這小子知道輕重,不會搞出事來。雖然那毛孩立了軍令狀,也難保他家人不會拿我們出氣,這是還是小心點。”圍在旁邊的人頭點的跟搗藥杵似的,馬屁一個個接著上。
“哥哥,你看他們那得意的樣。還真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還不是一些花架子和蠻力。別說哥你了,就讓小舞去也能把他們打趴下叫姑奶奶饒命。”默舞揚了揚手中的馬鞭,要知道這小丫手可使得一手好鞭。一但馬鞭到了她手裏就像活了一樣,她憑著這用絕活可沒少讓人吃苦頭。
“小舞你莫要輕敵了,這場中可有不少好手。哥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全勝,不過就算有一成我也要試試。”說著摸了摸別在腰間的寶劍,可是他爺爺在他十歲時送他的。劍長三尺六十,二十九斤重。劍體透黑,沒有一絲殺氣。可真是這樣一柄殺氣內斂的凶兵,讓人感覺到它的可怕。這把劍是陳博弈的太爺爺請了十大鑄劍名師用不知名的金屬鍛造的,前前後後花費了六十年時間。麵本是送給陳博弈的父親的,可是當時劍出爐時已通靈。後來隻有陳博弈才能平熄那劍身透發出來的殺氣,所以就到了了陳博弈的手上。
“我說離少爺,你不會是有拔劍的衝動吧?你要知道你的墨魂不見血不回鞘的,別玩這麼大行不行。那些小蝦米就交給小弟我,一定讓他們對你服服帖帖的。”澤羽看到陳博弈來回撫摸那柄可怕的利劍,全身毛發都有立起來的感覺了。要知道他可沒少吃過這把劍的苦頭,每次都讓他感覺到死亡的氣息。而且隨著陳博弈的實力增加那殺氣也變濃烈,澤羽打死也不願再看到那漆黑的劍身。
“沒有,隻是它讓我平靜。這一次我就用楊家槍來會會他們,好讓這些大個頭知道,不是塊頭大力量就大實力就強。不管是單挑還是團戰,楊家槍都是上流的技法。你們等著看明天的好戲吧,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出手。”陳博弈披風一甩,翻身上馬。緊馳而去,也不去等後頭的幾個人。
陳博弈等人走後,那軍營裏的幾千號人口在那裏議論著今天的事情。其中最為顯眼的是坐在校場中間的那七個人,其他的都是一圈圈圍在他們外麵的。
“我說張老哥,你說那小毛孩是誰家的孩子。今天在武場上,麵對我們這麼多人麵無懼色。倒是有幾分膽魄,也有幾分豪氣。”說這話的人赫然就是刀疤臉彥立,他正起身給那個穿著青衣長衫的男子倒酒。
“我們剛來投軍的時候,那將領說是楊家的精銳營招人。我們這六千人可是從各地征招過來的,我想此子不簡單。不管這招兵是出自何人之手,都說明咱這位小爺有些本事。怕是楊家第一大少——徐陳博弈,要是他我們可就有苦頭吃了。”那人姓張,單名一個簡字。
這張簡本是名門之後,文滔武略之輩。早年因體弱多病,便隨一俠士練習武藝,習得一手好武功。後因家中得罪重臣,家道未落,才有了投軍一事。可不料來了軍營快有四月之多了,連一個管事的人都沒有出現。於是他就聯合幾人,把這六千人慢慢凝結起來。不過,要是憑這六千人想有點作為是不太可能的,別說這一帶有精兵數萬,要是一提楊家軍出現這群人立馬散夥投奔而去。所以張簡也沒敢生出歹意,隻是想謀個好前程,為家族出口惡氣。
“大哥說的楊家第一公,就是在那北城徒手殺死了三十幾號馬賊的徐陳博弈?”說這話是又是另一壯漢,本是一綠林好漢。與欲打算從軍的張簡相遇,兩人相談甚歡便結拜為異姓兄弟,和張簡一起投奔軍中。
“中仁說言不差,正是此子。三年前他與幾位世家子弟遊曆名川,遇上了一夥山賊便大打出手。一戰成名,便得了楊家第一公子的稱號。如果我等能在他的帳下效命,也是我等的福份。現在已有傳聞,他是下一代楊家的族長。”張簡麵露喜色,將一手裏的一塊石子捏成碎未。
其他人聽完之後,也十分高興。要是能在這樣的人手下效命,可以說是前途無可限量。他們投軍無非是想建立立業,為自己謀個好前程。
“不過說歸說,明天還是得拿出本事來。可不能讓一個小毛孩給小瞧了,好說我們也是大老爺們。沒拿出來事來,不可能讓我們為他甘心賣命。”張簡再次出言,表達了在場大部人的想法。看著場內點頭不斷的人群,不由的猛灌幾口黃湯。
軍營的一夥人正在商量著如何分割陳博弈拋出的那個校尉和六個都尉這巨大的餡餅,甚至連上任後應該如何做都細細想了一通。這一切對他們而言不是一個夢,而是可以用自己的拳頭換取前程的大機會。如果現在不好好把握住,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事再找上他們了。深夜,軍營裏的火還在澆著,所以人帶著他們甜甜的夢入睡了,不一會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少主,明天真的不用絕影出手嗎?”絕影漂浮在空中,一雙閃著幽幽藍光的眼看著陳博弈的背影。
“不用了,這不是你這個級別的較量。和大人欺負小孩有什麼區別,何況我這是立軍威,怎麼能讓別人出手?絕影你的忠心我知道,但是你更應該注意今天的這幾個殺手。很明顯,這些人和你一樣都是修真者。”陳博弈踢了踢腳邊的幾具屍體,蹲下身在那幾具屍體身上摸了很久。什麼都沒有找到,不得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