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一口唾沫,視線繼續向背後掃去,卻見身後空無一人,隻是一隻大手猛得捂上她的眼睛,將她的腦袋轉向了右邊,緊接著就感覺嘴巴被賭住了…被人的嘴巴給堵住了…
完了完了,她幹嗎要做賊心虛地走小道,這下要被先奸後殺了,唔,這什麼流氓,竟然還敢把舌頭伸進她嘴巴裏來,老天爺,哪有買一個墮胎藥就被強奸犯看上的倒黴蛋上啊,嗚,這個人好變態哦,哎喲喲,竟然還咬她舌頭,竟然用這麼色情的招數,逼她就範,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吸引吻技這麼高的色情狂的體質,媽媽咪啊…
眼睛被蒙上,她隻能伸著手找不到方位地亂推,卻突然感覺,一隻手竄上她的小腹,她倒抽一口氣,不是來真的吧,她急忙放棄上半身的掙紮,去保護下半身,想把那隻魔爪抓開,卻反被那隻手扣上了她的爪子,去貼自己的肚子…看來她得出絕招才能狼口脫險了,她心一橫,舉腳就準備踢上去,企圖強奸她,NND,斷子絕孫吧,讓他一輩子也不用為買墮胎藥犯愁!
腳剛抬起,一陣幽幽的聲音在她的唇邊揚起來:“你倒是想了個好法子迎我回來,恩?”
他的聲音帶著點悶悶的音調,遮在她眼上的手依舊沒有拿開,不太想讓她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因為他還沒想好找什麼借口去解釋,他被皇阿瑪先行派遣回來處理政務,以及迎聖駕回京的籌備事項,於是提前到了京,將隨從都遣了,自己的府也沒回,腳卻自己轉過了圈,抬眼望去,竟是紮在了九弟的府門前。還沒來得及去嘲弄自己一番,撞上的卻是這麼一副情景,離開四個月,那個四個月前還在他床上撒野的家夥,那個臨行前還在幫他係朝服扣的家夥,那個看著他離開愣得忘記給皇帝行跪禮的家夥,買了一包墮胎藥…
他可以胡思亂想吧?他有資格胡思亂想吧?他應該胡思亂想吧?
他突然感到自己捂著她眼睛的手有些濕漉,她吸了吸鼻子,明顯帶著幾聲濃厚的鼻音,伸出手,在空中摸索了幾下,撲了幾次空,終於確定了他的方位,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服,一股腦地栽進他的胸口。他被她撞地有些愣,竟是傻站在那裏,任由她收緊了自己的腰身,將那張眼淚鼻涕橫流的臉塞進他的胸口,他被填得滿滿的,忘記了要她一個解釋,甚至忘記了四個月來胸口的虛…
那包墮胎藥被她可憐兮兮地拋到了一邊,此刻她的兩隻手都忙著抓著眼前消失了四個月的人,她以為沒那麼想念的,頂多就是他走的那天,她蒙上被子時小小偷哭一下,第二天,她還是可以忙得昏天暗地。結果,才沒她想的那麼簡單,她每天晚上,都超級沒出息地躲在被子裏哭,有一次還被春桃以為是老鼠的聲音,掀開被子叫她下來打老鼠,結果看她躲在被子裏,哭的好憋屈…
哪有這樣談戀愛的,一分開就老長的四個月,還是音訊全無的狀態,那個時候她才開始羨慕春桃的男人天天就在身邊,想見就見,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是多好的狀態…
她一係扣子,就開始發呆,一洗手,就開始鼻子酸,甚至這幾天被九爺拖去房裏罰站,她都想到他寫折子的模樣。
“……別哭了。”他沒敢低下頭看她的表情,記憶之中,這好象是她第一次哭成這德行,記憶之中,這好象是他第一次手足無措…他原以為,他該是習慣了替女人擦眼淚,至少麵對額娘時,他是這般…
“……我也想啊…”她的聲音顫顫的,拖出抽氣聲,“……停…停…停不下來…”他一腳踢開旁邊那包亂七八糟的藥,彎下身來,將她深深地納進懷裏,他以為不該那麼深,也沒有那麼深,深得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讓他有點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