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張兄會排斥我輸送到他體內的能量?真是見鬼了,再來...”
烈雲雙目圓睜,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道,隨後烈雲不死心,再次將武元能量輸送給張狂,可還是再次被張狂的經脈排斥了。
因為張狂的經脈已經習慣了精純的道元能量,此刻烈雲的武元能量一進入到張狂的經脈內,自然會被張狂的經脈所排斥。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即便是武將脈內的道元能量空空如也,可是武將脈依舊不允許陌生的武元能量灌注到張狂的經脈裏,本能的會排斥一切低等級能量,除非是同等級的道元能量,才有可能引起張狂武將脈的共鳴。
“張兄的經脈居然會排斥我的武元,這可如何是好?....唉,難道真的是天意嗎?張兄啊張兄,烈某無能,此刻隻有靠你自己了”
烈雲無奈苦歎,束手無策,搖搖頭後離開了房間。
現在張狂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別人是無法幫助他脫離險境的,因為本身所掌控的能量等級相差巨大,所以注定了張狂是不可能得到別人的援手的。
一時間,空蕩的房間內,隻有一名渾身黑袍破爛,滿身血垢的年輕男子閉目沉睡,如果不是這名黑袍男子若有若無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的話,乍眼一看還以為此人是具死屍......
.........
“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
張狂的意識突然出現在一片漆黑無光、伸手不見五指的寂寥空間中,四周一片漆黑混沌,就像是天地未開之時的混沌光景。
張狂腳踩虛空,宛如淩空漫步,又如行屍走肉的木偶人,一步步的向前行進,他沒有起點,沒有方向,亦不知終點在何方,他隻是任由本能驅使,緩步前行,抬腳....落步.....抬腳....落步.....
張狂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秒?一分?一年?百年?或者更久?張狂漸漸的煩躁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他更加不知道怎樣才能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突然,一股無名的滿腔怒火陡然升騰,宛如狂風暴雨,來得沒有絲毫預兆,瞬間便將張狂殘餘的理智全部吞噬。
“吼啊!!!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連你這賊老天都要欺負羞辱我!!”
張狂雙目猩紅,額頭青筋暴起,麵容猙獰恐怖,猶如被困囚籠的遠古巨獸,瘋狂暴躁的仰天怒吼,吼聲中有憤怒,有不屈,有瘋狂,更有一股淡淡的淒涼之意.......
“我做錯了什麼?難道就因為我嗜殺成性,所以才會遭受到這樣的懲罰嗎?”
半響後,張狂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無盡虛空,一抹無奈的苦澀笑容掛在嘴角。
張狂殘忍陰毒、好戰如魔、嗜殺成性,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嗎?
恐怕誰也說不清楚吧!
“莫非我張狂真的要葬身在這無盡虛空嗎?嗬嗬,也許這也是件好事吧,至少世上再也不會有一個好戰嗜殺的瘋子了,這對我張狂來說,何嚐不是種解脫?.....不,我不能死,我死了雨蝶怎麼辦,誰來保護她?誰來照顧她?我不能死,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我答應過雨蝶會回去見她,我不能讓她失望....”
原本歎聲喪氣的張狂突然毫無征兆的站起身來,凝視著無盡虛空,目光堅定的沉聲說道。
“既然老天不給我‘路’走,那勞資就自己開辟通天大道!!!”
張狂半眯著眼睛,冷聲爆喝道。此刻‘虛空’在他眼裏,就是一名強大無匹的對手,張狂所要做的,就是將‘虛空’打敗,開辟出一條可以離開這裏的道路。
張狂麵無表情的站立於虛空中,雙目神光閃現,左手斜垂向下,陡然,強橫無匹的靈魂力量轟然勃發,形成了一柄靈魂之刃,張狂凝視眼前虛空,揮手怒斬。
‘咻...’
極速的出刀速度發出了淡不可聞的尖嘯聲,極為刺耳......
一刀無果,張狂毫不氣壘,再次劈出一刀,就這樣,張狂仿佛是一台永遠不知疲憊的機器,不斷的重複出刀、收刀,再出刀,再收刀這兩個簡單的動作,似乎他天生就隻會這兩個動作。
.....數百刀.....數千刀.....數萬刀......百萬刀.....千萬刀.....
隨著出刀收刀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張狂似乎捕捉到了什麼東西,可是又沒有抓住,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十分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