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熱鬥競技場·上 番外之熱鬥競技場(57)?死裏逃生(1 / 2)

其實行通的動作和攻擊如果換到現在的老K麵前,那或許就十分小兒科了。但那時候的李凱基本上還隻見過街頭鬥毆,就算有一些曾經的體育老師自己扯旗辦武校,教的也都是些最基本的動作,哪裏見過這種真練過的架勢。而且行通毫無疑問是很懂得用巧勁的,那五根手指卡的十分巧妙,並非是要把李凱的脖子整個卡住,而隻是壓迫住了頸部的大血管和氣管。再加上他力道確實很大,這一招完全拿捏住了李凱,讓他根本連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這和他平常跟人幹架時候那種互卡喉嚨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那分把鍾後來成為李凱很長一段時間裏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有時候半夜被子蓋的稍微緊一點,夢裏都會覺得好像被人卡住了脖子,然後突然驚醒。

這種恐懼即便在許多年後,當他已經完全適應了刀尖舔血的生活,但隻要回憶起來依然還會有種連脊梁骨都跟著升起寒意的戰栗。不因為其它,隻是因為,那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麵對死亡。而且那並非僅僅隻對生命的剝奪,那是比一擊致命帶來的死亡更可怕的,伴隨著無盡絕望的仿佛深淵一樣的黑暗。而他卻根本無法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緩慢的,一點點的,逐漸被逼入絕境,生命被一點點吞噬殆盡。

而他也在相當長一段時間攻擊別人的時候喜歡攻擊對方的咽喉,因為他知道一旦攻擊成功,那會是多麼致命的傷害。

不過在當時他覺得自己肯定已經暈過去了,隻是在氣絕身亡之前肚子上又挨了一拳,腹腔被震動,肺部突然灌進了寒冷的空氣,他一下子承受不住大聲的咳嗽起來,意識才慢慢回籠。

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剛才差點殺死自己的那個道士,雖然他已經平躺到了地麵但對方的手還落在他的脖子上。他的立刻冷汗就冒了出來,之前那種瀕死的體驗立即在腦海裏複活,本來就呼吸不暢,這下子咳的更加厲害。

行通聲音冷冰冰的沒有溫度,手裏倒是沒有再用力,隻是盯著他視線朦朧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問:“你從哪裏來?”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李凱還在拚命咳嗽也回答不上來,邊上倒是另外有人幫他回答了,隻是聽上去喘的有些厲害:“聽這小兄弟口音似乎是南邊過來的,今天白天才來,他當真是什麼也不知道。”

李凱目光順著話音的方向看過去,雖然眼前模模糊糊的並不能看得太清楚,不過和尚特有的鋥光瓦亮的大腦袋在即便是不怎麼明朗的月色下也十分醒目,並不容易認錯。他知道那應該就是那個行方,雖然氣管裏好像還被什麼堵著一樣連帶著發不出聲,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忙不迭的點頭。過大的動作幅度牽動胸腔又引發新一輪的幹咳。

“你看,”行方像是找到了證據,“他也並不會武,並非我輩中人。”

行通依然很疑惑的看著李凱,過了會兒,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才放下來:“他的脈象確實如此……罷了,既然無甚相幹,莫要多管閑事。”

直到行通的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李凱才覺得終於放鬆了下來。對方的實力他算是見識過了,那分把鍾裏他是真的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死去的老娘,還有姥姥姥爺他們都來接他了。

不過就算略微放鬆了一點,剛剛才在鬼門關轉過一圈的他現在還是站不起來,甚至連坐起來都做不到。夜風涼涼的吹著,他的手腳軟塌塌的毫無力氣,大約是血液流通的也不暢,在風裏漸漸的變的越來越涼。而且他還很羞惱的意識到自己之前失去知覺的時候好像小便都失禁了,時間一久,連褲襠那裏都感覺到冰涼冰涼的。

他倒是聽說過上吊的人到最後大小便都會失禁,舌頭也會掉出來,眼珠什麼的還會凸出,不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有機會體驗一把。想到這裏又後怕的略微轉動了一下眼珠,又舔了舔嘴唇,還好,這兩樣應該還沒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