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洞壁上的文字,看筆跡,也就是小學生的水平。”楊教授從照片堆中抽出一疊,遞給淩客。戲笑了下說,“簡直就是上帝給我們開的一個玩笑!”
淩客翻看了下,見這些照片是化整為零分部拍攝的,是由二十張壁照共同組成整個洞壁的全部文字內容。
他看到其中有一張照片的字跡中有“淩客”兩字,覺得眼熟。就伸了手,說:
“楊教授,請給我紙和筆。”
小姑娘不等楊教授動手,就歡快地跑到窗前的書案上,拿來了毛筆和書硯,放到半淩客手邊,說:
“小哥哥,給你。”
淩客瞅著第一次見到了毛筆和硯台,訕笑了下,搖了搖頭。
“媛歌,你在伊春一小,你淩客哥哥在二小。他和你一樣是一小學一年級,用不了毛筆。”
“不好意思。”媛歌吐了下舌頭,搖了搖小辮,出了屋門,從另一間屬於自己的兒童房裏找出了一支鉛筆,送了過來。
“小哥哥,真不好意思,讓你‘丟臉’了。”媛歌用詞很生澀,惹得大家笑了。就連躲在一旁的魯戈也洋鬼子看戲一樣跟著列嘴笑了下。
淩客接過鉛筆,對媛歌笑說:“不怪你,是我笨。”然後,他嚓嚓地在白紙上寫了兩個字:‘淩客’。
又拿了照片和剛落在紙上的字跡對照了下,說:“真有點象!”
楊教授找出一個放大鏡,把紙上的字跡和昭片上的淩客兩字貼近了,仔細觀察了下,低聲驚呼:“是的,是同一筆跡!”
淩客急忙從楊教授手中抄過放大鏡,透過鏡片對比後,頓時驚呆了。
“出啥事兒了,不就是寫倆字兒嗎?有啥大驚小怪的!”魯戈湊上前來詢問著,有些不以為然。
“魯戈,看來,過些日子,我們要完成一個任務。”淩客說。
“什麼任務?”
“去你的世界,找到這個山洞。讓我看,這應該是你父親在500萬年前,他脫離冬眠的地方。”
“找這個幹嘛?”
“我要看看洞壁上有沒有這些文字,如果沒有,我就得寫上,這樣才能構成這段因果關係。”
“不寫又能怎麼樣?”魯戈理不出頭緒。
“那就會觸犯神靈!”淩客本想說上帝,更想更深入地給他講一下因果悖論,但覺得用神靈這個概念對他更具威懾力。
果然,魯戈聽了,立即眯上眼,雙手團在胸前被告起來。
楊教授見淩客和身邊一個無形的存在墨跡完了,才又拿出一張宣紙,上麵用正楷密密麻麻地寫著娟秀的文字。
“這是我根據洞裏的照片拚合後,謄寫下來的。——錯別字我已經更正過了。”楊教授對淩客說,唇邊略含一點哂笑。
“楊教授,我的錯別字更正了也罷,可這些圈兒是怎麼回事?”淩客指著平攤在桌麵上的宣紙,發現字裏行間有十之六七不是字,而是用圓圈代替。
“噢,這不怪你,要怪隻能怪時光太久遠。500萬年,足以使一顆短命的恒星滅亡,這洞壁上的字跡斑駁脫落,就更在情理之中了。”
“這怎麼辦?”淩客的好奇心一下被打消,他急於了解宣紙上字跡的內容。
“先別灰心。好在,我這裏還有一塊芯片,這是裏麵有石棺裏的冷凍人的生平來曆。通過這幾十年的解碼成果,和洞壁上的內容兩相對照一下,這個巨大迷團中的冰山一角,終於顯露了幾分。”
“那,楊教授,您給揭秘一下。”淩客的目光重現興奮神色。
“當然。我等了三十年了。”楊教授開啟的書桌上的一台電腦。
“奶奶,我要玩超級瑪麗。”媛歌搶了鼠標,蹦跳著說。
“媛歌,我和你小哥哥有正事要辦,一會兒你再玩哈。”楊教授輕輕拔開小姑娘不情願地縮回的手。她說:“你們快點兒哦,玩超級瑪麗更是正事兒。”
楊教授打開了一個電子文件,說:“可惜隻有部分資料是二進位製的,其餘的代碼是有用量子模式所寫,隻能等到人類發明了量子計算機後再進行解碼。”
“為什麼不全用二進製編碼,遮遮掩掩的是何用意?”淩客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