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無利不起早(1 / 2)

那是……罌粟……顧初夏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竟是毒藥,果然,沒有鳳舞不敢做的,隻有鳳舞不想做的。

顧初夏料想過很多結果,可是她卻遺漏了這一種,鳳舞是毒品交易的大本營啊,她居然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顧初夏靠著椅背,聲音有些無力虛軟:“別的不行嗎?我不介意暴力。”

如若毒品,一旦染上,那便永無止盡啊。

男人沒有止步,離著顧初夏僅有一步之遙,唇微扯,笑得陰柔:“嚐過之後你不會後悔的。”

男人慢條斯理,一點一點撕開塑料袋,針頭朝上,透明色的液體經由燈光折射到顧初夏眼中,莫名有種涼意。

顧初夏幹脆閉眼,似是絕望:“看來這次一敗塗地了。”

安景旭,我輸了,你如何……如何繼續我們的遊戲?

安景旭……

手腕上驟然被束縛,顧初夏似乎已經感覺到針頭在一點一點靠近,緊緊蹙眉,她強忍著淡定。

沒有預料之中的刺痛,迷迷糊糊之中,顧初夏隻聽到一聲局促的重響。

“砰——”

安景旭……是你來了嗎?隻有你吧……安景旭,我很怕,是你對嗎?

是啊,她很怕,不該有這樣的情緒的,幾年前就不該有的,可是她害怕,本來不害怕,可是想到了安景旭卻會害怕……

顧初夏猛地張開眼,如夢驚醒一般地望向門口,門口處的燈光很強烈,猝不及防的射進顧初夏的眸子裏,雲破日出的光亮成了那個身影的背景,可偏偏,那個人不是她等的唯一。

不是他,不是安景旭……竟是他,趙顧墨,為什麼是你……

也許此刻顧初夏心中有微不可見的失望吧,她唯一希冀的東西被攪亂,她不記得害怕,隻是攪亂這一池心海,難以思考,恍恍惚惚地覺得似在夢中。

趙顧墨一個人,沒有一貫的美人在懷,顧初夏發現趙顧墨身邊如果沒有女人,倒有幾分謙謙君子的感覺,顧初夏好笑,一定是錯覺吧,居然會覺得花花公子像謙謙君子,果然是亂了陣腳。

趙顧墨踱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隨意敞著西裝外套,微微淩亂的碎發不顯狼狽,倒有幾分慵懶性感,嘴角似笑非笑,慢慢走進,桃花眸瀲灩,至始至終看著顧初夏。

為何是你……為何要來……從顧初夏淡漠的眼裏,趙顧墨解讀到了這樣的意思,這個女人難道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那是罌粟,是一旦沾染到便難以擺脫的毒,居然如此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到底是對自己無所謂,還是對他不顧一切,不知為何,不管是哪一點,都讓趙顧墨很不舒服。然而心裏卻慶幸著自己沒有晚一步,難道他就這般找虐?趙顧墨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剛才那一刻不顧一切地闖進來。

趙顧墨撇開眼,不去看顧初夏那雙冷淡的眸子,省的自己後悔。望向藍爺,顯然自己這樣做有多不明智,在藍爺的眼裏有明顯的怒氣。

隻聽藍爺陰陽怪氣地念了他的名字:“趙顧墨。”唇一勾,笑得詭異,“我的鳳舞是怎麼了?怎麼越來越沒有人放在眼裏了。”

趙顧墨倒是處變不驚,依舊步子不緩不慢,語氣不溫不火:“藍爺的規矩我自然知道,不過,藍爺可否賣我一個麵子?”

睃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的顧初夏,眼裏交織著喜怒不明的灰暗,視線卻灼灼落在了她手腕上的繩子上。

藍爺看了一眼顧初夏,似乎有些懷疑:“你要幫這個女人開脫?”

真是不簡單啊,一個安景旭,再加上一個趙顧墨,兩個不輕易被女色迷惑的男人究竟是為何?這個女人又有何不同?遊戲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趙顧墨狐疑片刻,搖頭:“不。”頓了頓,深意地說,“我隻想和藍爺賭一次。”

生意人不喜歡的便是豪賭了……自然藍爺是受了蠱惑的,饒有興趣地說:“說說看。”

倒要看看耍得什麼……一個女人,還能翻了天不成……

錯也,一個女人不能翻天,卻有本事讓男人為她翻天……

趙顧墨已經走到顧初夏身邊,顧初夏倒是一眼也沒看他,像是看好戲一般,聽得認真,趙顧墨繼續:“十分鍾,賭十分鍾。”

顧初夏,我給你十分鍾,一個傲慢的女人又該如何對待這樣的援助呢……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以身相許……不,這個女人是顧初夏,是冷漠的顧初夏,自然是置若罔聞……

誒,趙顧墨好像忘了,他自己也是個生意人,居然做了虧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