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喟歎啊,居然沒想到顧初年的演技這樣出神入化了,險些她自己都要以為台上那位真是龍旭主播顧初夏了呢,要是現在讓顧初年來一段現場直播,顧初夏想她也會演得淋漓盡致毫無破綻的。

顧初年一番幽默說辭惹得下麵一陣哄笑:“哈哈哈——”有人還誇獎:“顧初夏小姐,還真是幽默,不愧是龍旭的名嘴啊。”

龍旭的名嘴?不,龍旭的名嘴哪裏有這樣以假亂真的本事。台下獨有三人麵色不似那般皆大歡喜。

顧初夏冷笑,趙顧墨苦笑。

安景旭……麵無表情,直直看著顧初年。

這下看清楚了些嗎?安景旭,這才是顧初年,永遠有扭曲事實的本事。

安景旭的手指握緊,陷入皮肉卻不自知。顧初年仿若察覺,抬頭便望進安景旭一潭冰冷的眼潭裏,心裏一涼,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卻說不出話,有一瞬的失魂落魄。

記者們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明天也有了可以拿來炒作的新聞,就不再咄咄逼人了,笑著調節氣氛:“顧初夏小姐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

顧誌誠煞有其事地點頭:“這個孩子從小就這樣不讓我省心。”

不省心?怕是沒有上過心吧?假仁假義……好一張偽善的麵皮。

人啊,一顆心藏在肚子裏,看不清,一張麵皮,露在外麵,又何嚐看得清。

突然有記者問道:“怎麼隻見顧初夏小姐呢?顧初年小姐呢?”

顧初年……不是一直在眼前嗎?有眼無珠啊……

這怕是第一次‘顧初夏’的風頭蓋過了‘顧初年’。

顧初夏笑得暖昧,眼神瞟過遠處:“我姐姐在陪未來姐夫呢,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記者便順藤摸瓜,順著顧初年的眼神看過去,顧初夏麵無表情地繼續喝著酒,當做沒看見記者的照相機,隻是趙顧墨那廝有鏡頭動作症,居然擺起妖孽的姿態來。另顧初夏一陣惡寒。

這生日會也好,記者會也好,總算是被顧誌誠這對父女來了個完美,兩人一唱一和,將這氣氛炒得火熱。

顧誌誠這出戲處理的完美,這市長是早晚的事,這就有人上前去趨炎附勢了:“顧書記好福氣啊,兩個女兒都出息,這安景旭總裁,還有趙少可都是上海城裏難得的人才啊,顧書記真是好福氣。”

顧誌誠笑得慈眉善目:“兒女們的事我也不管,隻要她們好就好。”

…………

顧初夏直搖頭,又幾杯酒下肚,還是覺得讓人窒息,這裏的空氣都讓她覺得渾濁,很不舒服。

趙顧墨看完了戲,心情看不出好壞,但是感歎一番:“好一出父慈女孝。”

這顧家這對狐狸,都是天生的演員。趙顧墨喟歎不已啊,顧初夏和他們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了。

論起卑鄙,以顧誌誠為最。

論起演技,以顧初年為最。

論起狡猾,自然是顧初夏為最。

這一家人沒一個不是好角色。

顧初夏皮笑肉不笑:“好好學學,這就是偽善。”

趙顧墨兩手一合,打趣道:“甘拜下風。”

“顧初夏學得真像啊,我還真以為那是我自己在說話呢?連我請假都知道,真是下足了功夫。”顧初夏佩服不已,這顧初年果然是個好戲子啊,完全融入角色,那番說辭怕是最了解顧初夏的黎墨也辨不清真假。

趙顧墨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不愧是我華娛的演員,確實是實力派。”

趙顧墨想想,這顧初年連著幾次奧斯卡最佳女演員了,這實力果然不是蓋的。幸好當初他自己慧眼識英雄,將她簽下來了,太明智了。

顧初夏冷哼一聲:“哼,真是父女兩,一樣得惡心。”

趙顧墨突然笑得肆意,對於顧初夏這番赤果果的辱罵似乎很受用,可能顧初夏也沒有察覺到吧,她已經不似原來那樣防備趙顧墨,至少會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這讓趙顧墨很受用。

不過心裏也著實擔心,尤其是剛才顧初年說得那幾天病假,難道真病了?

趙顧墨見顧初夏安靜了,腦中想了一番,看了看顧初夏,還是問出口了:“是他們逼你參加的?那些報道既然是你弄出來,怎麼又有這一出?剛才顧初年說的那幾天你去哪了?是顧誌誠搞的鬼?”

趙顧墨知道顧初夏厭惡那對父女,之前那些報道也是她設的局,現在對那對父女的作秀置若罔聞一定是顧家人動了手,依照顧初夏的性子,肯吃這樣的啞巴虧肯定是不得已,這個不得已,趙顧墨很想知道,雖然料想到顧初夏不會說,但是還是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