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平夫婦被張力讓到座位上坐下後,依然情緒激動,這兩天裏發生的事對齊天平來講,真的是上天入地的距離。
從一個寒門學子熬到現在的都察院禦史,齊天平感到了知足。所以這些年每走一步他都小心翼翼,但是身處官場,官場規矩他得照著辦,如果不按規矩來,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翻船丟命。他也是該送的送,該收的收,隻不過他還不敢像別人那樣張揚,在外表上做出了一副清廉的樣子,做好這一切,他以為平安無事了,可是卻突然接到了讓他去找張力的活,什麼原因他不是很清楚,反正隻要見到張力按照上麵吩咐的說就行了。
之所以要讓齊天平去,齊天平也明白,這麼多年自己苦心經營了一個清正廉潔的好名聲,而張力最痛恨的就是貪贓枉法之人,對一個像自己這樣的清官應該是有個麵子的。
事情也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到張力那一切辦得都很順利,隻是心疼了自己先拿出去的那些奇珍異寶,好在上頭答應要成倍的給他,一想到辦成了這件事自己有可能會再升一步,齊天平就感到興奮。可是興奮勁兒還沒過去呢,就出事了,這是一出,他就真感到自己的仕途就到此為止了,若不是張力,自己這夫妻倆的命也早已丟了。
正在家中做著升官夢的齊天平,一見到宋剛和陳龍,馬上就愣了,當聽到宋剛說帶他走,他是說什麼也不同意。宋剛告訴他,他現在的情形很危險,會有人來殺他的時候,齊天平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直到見到榮祿派去的人,以及宋剛殺了幾個人後他才相信,這才跟著宋剛來到了張力的家中。
“張大人,是我不對,我不該來糊弄你,哪裏會想到事情會到這一步,這榮祿真的是太不是東西了,真的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奸賊。”
一說到榮祿,齊天平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就扒了榮祿的皮,吃了榮祿的肉。
“齊大人,你說說你知道的事吧,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家的孩子?他這些年在京城之中胡作非為,為什麼就無一人敢管呢?”
聽到張力這麼問,齊天平無奈地搖了搖頭。
“張大人,這個年輕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具體的身世,隻知道他是李蓮英的養子,就這我還是聽榮祿告訴我的。至於這個人在京中的所作所為,還真就沒有哪個衙門敢管,一開始這些官員不知道這個人的背景,也曾在接到有人告狀後抓起來過,可隨即就誰抓的誰給他磕頭賠罪,有幾個不磕頭賠罪的,時間不長就丟了腦袋,於是京中大小官員一提到這個人都心驚膽戰,凡是涉及到他的案子,一律判原告輸,而且還全都是死罪,可即便這樣,人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也沒人敢問。”
“你認為一個太監,有這麼大的能量嗎?”
張力這麼一問,齊天平再次的苦笑了一下。
“李蓮英能有此能量也不是不可能,大清自開國以來,一個太監能到他這個地位上,也找不出幾個人了。可是人們也懷疑,即便李蓮英果真能辦到這一切,他也不太敢如此的明目張膽,因為他畢竟隻是個太監,這麼多的滿朝大臣也不會不彈劾他,這裏麵一定有更深的背景。”
“那這個年輕人住在哪裏呢?”
“他住的地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宅子,就在皇宮西麵不遠處一個四合院裏,那裏平時戒備森嚴,別說人了,就是隻鳥也飛不進去的。”
齊天平說到這,張力又讓他講了講具體的位置,然後張力就讓宋剛和陳龍陪著齊天平夫婦在這裏吃飯,他和費雷德兩人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出了院子就直奔那個宅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