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問題,在繼不繼續往下走的時候,張力卻猶豫了,這兩天發生的一切不得不讓他深思,拋開那個年輕人不說,就為他出頭的這些人來講,這個年輕人的身世就絕對的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榮祿可說是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了,竟甘願為這人出頭,齊天平為這件事差點就丟了命,而且這個宅子又是這樣的神秘,背後的秘密肯定要更大,自己該怎麼辦?
仰頭望著麵前的床板,粗糙的榆木板有兩塊之間是光滑的,那光滑並不是刨出來的,而是長期的開合所磨出來的。由此推斷,這個床板下麵肯定是個秘密的通道,那麼這個通道又通向哪裏?毫無疑問,隻能是不遠處的皇宮。如果通向別處,完全沒必要在這裏做這麼個假象,也隻有通向皇宮,這個年輕人才能在京城如此囂張而沒人敢管,而這又證明這個年輕人絕不是李蓮英能保護得了的,李蓮英權勢再大,他也絕沒有膽子在這裏弄這麼一條地道的,別說弄這麼個地道了,跑到宮牆近前挖上一鍁土,那都是滅九族的罪,那麼這又是誰默許的呢?又或者是誰下令挖的呢?
一想到這裏,張力不禁渾身抖了一下,他不願再往下想,他想就此收手,就按榮祿說的,齊天平是那個年輕人的爹,而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這樣的話,彼此都會平安無事。自己現在的事已經夠多了,如果再加上這麼一件天大的事,自己還能應付的過來嗎?可是就此放棄嗎?張力又心有不甘。
就這樣矛盾地思索著這件事,過了很長時間,外麵已傳來鼓打三更的聲音,張力從床上站起來,猛地一跺腳,把手伸向了那塊床板,在上麵稍一摸就觸到了一個極細微的機關,張力毫不猶豫地觸動了開關。
無聲無息的床板向上升了起來,一個洞口呈現在張力的麵前。
屋子裏很黑,那個洞口裏則更黑,可是這卻難不倒張力,憑借渾厚的內力,在這黑暗中張力完全可以做到如同是白天一般的看清這屋中的一切,也所以他才能發現床板之上這細微的線索。
張力從這洞口往下望去,是一個木製的台階,往下約有兩人高的地方往皇宮的方向拐了過去。
既然已經這樣了,張力也就不再猶豫,發現了問題而不去解決,這不是張力的性格,即便因為這件事把天捅開一個洞,張力也要去捅了,所以張力才下決心來打開這個機關。
洞頭已開,張力邁步就走上了台階。下到底部之後,順著地道張力就往前走,走了不遠就發現一個石門,打開石門繼續往裏走,走了不遠,又是一道石門,這次打開石門後卻不再是地道了,而是一大間屋子,裏麵的擺設真的是相當的講究,而且整間屋子簡直可以和皇宮相比。張力在裏麵轉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的機關,又找了一遍,還是什麼也沒找到,連續的找了三遍,張力放棄了尋找,對方的設計真的是太高明了。於是張力轉身出了屋子,順著原路返回,重又回到地上之後,張力扣好那個床板,又坐到上麵,低頭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從頭梳理了一遍,張力覺得疑點真的是越來越多了,自己剛剛在地道內走的距離還有這座宅子到皇宮的距離,那間屋子應該就在皇宮裏麵,可是為什麼又沒有通道了呢?對方絕不會隻在皇宮下修那間屋子的,這裏麵肯定還有其他的通道,隻是自己還沒發現而已,不行,還得繼續找。
這麼一想,張力重又打開床板,進入洞口後,下到底部,這回張力一邊往裏走,一邊仔細觀察著地道內的情形,地道的兩麵是青石砌起來的,頂上是一摟粗的原木排成,一直走到第一個石門那,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在石門打開張力進去後,這回張力在裏麵把石門關上了。石門一關上,張力馬上就發現在自己右手邊的牆上,兩塊青石的縫中現出一個機關,張力抬手在上麵輕拍了一下,身旁的石牆慢慢的開了一個口子,裏麵又現出一個通道,張力轉身進去,順著這個通道往前走,走了很遠,看到地道到頭,有一個向上的木梯豎在那,順著木梯上來後是一塊木板,推開後,張力縱身躍出,原來是一間屋子,這間屋子裏也是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