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你楞著幹什麼，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出去。”
老大一臉不耐煩的催促著殊途，一邊卻是腳步不停的走向了老六。殊途拿到衣服後也沒有猶豫，低聲應了一聲後便穿上了衣服。
老大走到老六的身邊後，神色平常的拍了拍老六的肩膀，然後湊到老六的耳邊低聲說道。
“老六，你做的太過了。”
聞言，老六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臉上卻沒有什麼認錯的意思。老大見狀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老六的脾氣他很清楚，想讓老六認錯可比殺了他還難。
無奈的老大轉過身望向殊途，卻見殊途此時已然將衣服全部穿好，靜靜的等著老大。
“穿衣服還挺利索”老大低聲嘀咕了一句後，便向著殊途一揮手，高聲道。
“趕緊出去，小十六還等著你呢。”
“是”與對老六不同，殊途對這位上了年紀的老大很有好感。他順從的應了一聲後，便迅速轉身向著裁決司外走去。
老大見狀，向著眾人一揮手，高聲道。
“都別看熱鬧了，趕緊找自己的老師去。”
說罷，老大便再次慢悠悠的走出了裁決司。
老六見狀眼神閃爍不停，望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等到最後老大走出裁決司後，老六都沒能說出什麼。
老大慢悠悠的走出裁決司，便看到了在裁決司的湖邊，十六與殊途正在等待著他。老大見狀，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已經上了年紀，教導兩個人實在是有些吃力。
老大緩緩走到二人身前，然後長處一口熱氣，也不管地上的積雪一屁股坐了下去，看的一旁的十六眼角一跳。
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老大這才看向了二人。
“你們想學什麼？聖術還是鬥氣？”
聞言，十六一愣，片刻後遲疑的問道。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老大聞言嘿嘿一笑，隨即向著二人說道。
“我想你們也知道，我聖教在人類之中沒有能稱為敵人的勢力。所以我們的敵人大部分是一些非人的種族，這些種族大多肉體強橫的過分，比如狼人中最弱的也能輕易一拳轟塌一座屋子。”
說著老大頓了一下，眼神有些古怪的說道。
“即使一些種族身體並不怎麼強橫，但也天生有著神奇的能力。有能讓人沉迷幻境中的幻術，也有直接抽離靈魂的噬魂之術。總之，讓我們人類直接與他們交手一定會死的很難看，所以我們要修行聖術與鬥氣。”
聽著老大絮絮叨叨的說著，殊途與十六暗暗苦笑。他們都沒想到這個老大竟然是一個話嘮，一個問題能引出這麼不相關的東西來。
“眾所周知，聖教之中教士修習聖術，騎士們修習鬥氣。其中聖術威力強，用處很廣。像是療傷治病了，驅散孤魂野鬼之類的。高級一點的可以引來雷電，看上去很是唬人。”
聞言，殊途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在他入魔狀態下被打死的血族菲爾，菲爾便是能引來血色的雷電，那雷電的威力可不是單單唬人這麼簡單。若不是當時殊途是在入魔狀態下，根本不可能是菲爾的對手。
在殊途胡思亂想之時，老大依然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管有沒有人在聽。
“而鬥氣呢，就是使得我們肉體變得更加強橫，再加上鬥氣修行到深處後，便可以將鬥氣外放。到那個時候飛行什麼的都不成問題。”
“簡單來說，聖術就是給了你一把刀，讓你去殺人，鬥氣就是把你變成一把刀去殺人，二者之間的分別也就是這樣了。”
聞言，一直認真的聽老大講話的十六不禁陷入了沉思，看樣子是在聖術與鬥氣之間猶豫不決，不知該選什麼好。
老大笑吟吟的望著二人，並不催促的兩人盡快做出選擇。
片刻之後，十六臉上的猶豫終於漸漸消失。他抬頭望向老大，神色堅定的說道。
“老師，我選聖術”
不知為何，老大聞言眼角輕輕抽搐了一下。但他的表情卻依然保持著原樣，和藹的向十六問道。
“哦，為什麼？”
十六聞言，卻是神色一暗，有些苦澀的回答道。
“我的年紀不小了，所以我想鬥氣那種以肉體戰鬥的方式應該不適合我。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比不得那些年輕人，要是學了鬥氣，我應該會拖他們的後腿”
老大聞言暗暗點頭，望著十六的眼神卻是亮了幾分。十六說的不錯，那幾位紅袍裁決不選十六的原因便是在這裏，以十六的年紀修煉鬥氣確實比不過那些年輕的孩子。但老大沒想到十六自己便可以考慮到那一步，這讓老大有些驚訝的同時也對十六有了幾分欣賞。
問完了十六後，老大轉身望向殊途，微笑著問道。
“你要選什麼？”
殊途聞言也是微微一笑，對著老大說。
“老師你教什麼，我就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