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你給我老實交代,你跟那個叫王靜的是不是還餘情未了,藕斷絲連著,還能不能聯係得上她?”回去的路上我問道。強子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打包回來的美食,聽到此問差點沒把他噎個半死,不停地拍著胸脯道:“聯係?聯係個蛋蛋!我殺了那婆娘的心都有,怎麼可能還有聯係。”
“哦?”我有點意外,也有點失望,要是強子還能聯係上王靜,說不定可以省很多事。好端端一條終南捷徑就這麼被強子自己給截斷了。“你不是說那幾天碰上好幾回了嘛,那王靜怎麼還好端端活著?”“呃......”強子頓時萎了,吃東西的興致也沒了,將餐盒一推,悻悻道,“我倒是想下手,可她老跟在林墨屁股後麵,沒機會啊。為了一個王靜得罪一個林墨,這種虧本買賣老子才不做呢。”
我不禁笑道:“貌似你這虧本生意做得不少了吧?”見強子有發作的跡象,我趕緊轉移話題:“那個叫林墨的女人有那麼唬人嗎,你至於那麼怕她嘛,我看長的挺標致的啊。”說完,腦中那女人驚豔的身影漸漸浮現出來。
“怕,怎麼不怕?”強子意外的幹脆,認慫一點兒也不含糊,見我麵露鄙夷,撇撇嘴道,“你別不服氣,在我看來,林墨還略勝楊曦一籌,倒不是說楊曦不夠出色,相反,這兩人無論外形還是頭腦都是一等一的,隻是楊曦讀書讀傻了,缺少一種狠厲跟霸氣,要是羅鏞那小子敢跟林墨那樣軟磨硬泡,嘿嘿嘿......”強子忽然響起一陣猥瑣之極的低笑,讓我不禁一陣惡心,“據我所知,林墨對付那種死纏爛打的男人一般都是直接打進醫院,絕不手軟。一開始我也是不屑一顧,一個娘們能狠到哪去?直到我真的看見她親手把一個追求者的腿打斷,我才不得不信了。”
“你對林墨了解的還挺全麵的嘛,難不成......”我似笑非笑的盯著強子道。沒想到強子挺胸抬頭,傲然道:“沒錯,老子本來是準備向林墨下手的,但我更愛惜我的雙腿,所以才不得已退而求其次,嘿嘿,林墨那小手滑的呀,跟絲綢一樣。”
“你跟林墨牽過手了?”我睜大了眼睛,連方向盤都差點抓不穩了,一副難以置信。強子美滋滋的道:“錯,是交上手了,事情敗露後,那婆娘直接殺上門說是替她姐妹討回公道,結果老子進醫院躺了足足一個月。媽的,什麼狗屁公道,老子在王靜身上砸的錢夠買輛夏利了!”我手上的方向盤猛地一抖,差點撞上旁邊的綠化帶,對強子那賽過城牆的臉皮徹底無語。
既然此路不通,我們就隻好決定按照楊曦的建議走一趟山東找梁若蘭。回到家我就跟老媽把要去山東的事情說了,理由無非就是讀萬卷書,行萬裏路,要趁著年輕遊曆祖國大好河山,老媽見我理由雖然很爛,但態度堅決,不容置疑,心中已經了然此事沒什麼回旋餘地了,隻好歎口氣道翅膀硬了,當老媽的是管不住了。惹得我內心憤憤不平:老子都奔三的人了,翅膀都硬了不知道多久了。
本著說幹就幹,說走就走,高效快速的原則,我跟強子第二天就踏上了北上的列車,春運早過,暑假未到,現在坐火車是最好的季節,通道內不再是人擠人,車廂內不再有令人欲嘔的古怪氣味,上廁所也不需要排隊等候,事實上,這趟列車上還有座位富裕,我和強子就是一人一排座,一路躺著去了山東。
進入山東境內又掏出手機給陳嘉瑜發了個短信,請她無論如何讓我跟她奶奶見一麵,陳嘉瑜倒也算是一個爽快的人,二話不說答應了。結果剛出火車站,我就看到門口那個矮小精悍的熟悉身影——朝平。
“哥!”陌生的道路陌生的城市。人在異鄉,碰上一個熟人不容易,尤其是還有求於人的時候,我立馬表現出一副跪舔的表情迎過去。隻見朝平瘦小的身子被我這一陣亂攀親戚的叫喊弄得渾身亂顫,忙支起肘子阻止了我熱情的擁抱,淡淡道:“怎麼,你以為這是巧遇嗎?要不是小姐要我來接你們,我才不會來呢。”我整個人一愣,隨即笑得更加諂媚了:“嘉瑜也真是的,居然讓哥您親自來接,多不好意思啊!”嚇得朝平趕緊跳上車,指指後麵道:“別亂叫,誰是你哥!你們兩個坐後麵,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