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條紋襯衫搭配緊身牛仔褲,將陳嘉瑜姣好的身材襯托的愈發完美。此刻的她手裏正拿著一摞文件,低頭專心致誌地看著,柔順的秀發遮住了她大半張臉。我們進來見此情景,剛準備退出去,陳嘉瑜就頭也不抬地說道:“自己倒水喝。”
“你是跳大神的神婆還是守山門的巫女,怎麼知道是我們來了?”強子驚訝道。陳嘉瑜這才抬起頭笑道:“也隻有你們進來不敲門。再說了,不管誰進來了我都會說那句話。”強子豎起大拇指讚道:“還是你霸氣側漏,讓客人自己倒水喝。”
“這是你要的資料。”陳嘉瑜也不囉嗦,從那一摞文件中抽出一張紙推到剛剛落座的我的麵前。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將這次長沙之行跟陳嘉瑜做了彙報,希望她能幫我查一下鬼王黨的信息。“恩,字倒是好字,隻是...就這麼點,還沒工資條的字數多呢?”望著上麵形單影隻的幾個字,我有點失望。堂堂特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給力了?
陳嘉瑜無奈的攤開雙手,抱歉一笑:“抱怨也沒用。不是下麵的人不盡心,實在是他們藏的太深了,雖然同為傳承,鬼王黨向來獨來獨往,行事低調,是所有傳承中最為神秘的一支了,他們從來不跟其他傳承有來往,即使做生意有交易也是選擇傳承以外的其他人。從你的描述來看,那叫丁宇跟章學澍的兩個人應該不是飛僵一支的人。”
“何以見得?”強子難得文言一把,卻被我的驚訝聲打斷了,因為那張紙上麵唯一有用的信息寫著:製作飛僵的屍體必須是趕屍!“這下子就說得通了,怪不得蔡和要定期製作那麼多的趕屍,怪不得他們要定期向蔡和買趕屍,原來是為了打造自己的僵屍軍團!”我拍著額頭道。一大波僵屍即將來襲,可我手上卻沒有豌豆射手,人生最大的悲哀恐怕莫過如此。
“不錯,鬼王黨‘五鬼運屍術’其實也就是五個分支,招魂、請魄、走棺、趕屍與飛僵,招魂與請魄已被證明是不存在的虛無精神主義,但就像宗教信仰一樣,還是有著一些信徒的,走棺其實就是會打洞的土老鼠,跟一般盜墓賊沒什麼兩樣,無非就是力氣大一點,走棺走棺,得抬著棺材走嘛。”陳嘉瑜開始對那張紙上的內容進行補充,“隻有趕屍飛僵才能稱得上是傳承秘術,飛僵是建立在趕屍的基礎上的,所以自從趕屍自立門戶後,飛僵一支雖然戰力強悍,但苦於無‘僵’可用,不然飛僵早就把其他三支收編了,即便如此,飛僵也還是掌控了鬼王黨的絕對領導權,據說飛僵一支的成員極少,盜墓、走私、買屍之類的活兒他們是不會親自出手的。”
“原來趕屍人這麼金貴。”我這才意識到林墨將蔡和攥在手裏是多麼的有先見之明,可能她是想以蔡和為餌,釣更大的魚。這婆娘,又擺了我一道!從陳嘉瑜提供的消息來看,趕屍人對飛僵一派來說重要性不言而喻,隻要蔡和在手裏,就不怕飛僵的人不過來接觸。隻是從丁宇跟章學澍兩人的表現來看,隻怕不會是溫柔的靠近而是野蠻的撕裂。臨淵行走,刀尖跳舞,那婆娘真那麼瘋狂,她到底想幹什麼?
“好了,掃盲結束了,現在我來說說接下去你們的工作任務。”陳嘉瑜拍拍手讓我們收回注意力。
“呃...其實這次來我是想請個假。”連我都覺得自己是老太太靠牆吃稀飯--卑鄙(背壁),無恥(齒),下流了!進了特課愣是一天班沒上過,請假倒是家常便飯,綿綿無絕期。“這次不需要那麼長時間,隻要三五天,不!最多三天就行!”看到陳嘉瑜隱隱跳動的神經,我知道她有暴走的傾向,立馬招供道,“淑英你知道的,她說有人非要見我。她是我姐,低三下四央求我好幾回,我不好意思拒絕......”
“好吧好吧,是朱晉三要見我,天機門雞胸那位‘胸’弟。人家好歹是一方大佬,七彎八拐的通過淑英找到我,我總得給點麵子不是。”陳嘉瑜的臉上已經陰霾一片,陰得能滴出水來,為了不再過分刺激她,我隻好出賣了自己,如實相告。
“去吧!快去快回!”聽完我的坦白,陳嘉瑜一下子轉換了表情,露出一副足以入畫的動人微笑。嗯,我數了數,剛好八顆牙齒,十分標準。“靠!不去學變臉真是可惜了!”強子跟我看得目瞪口呆,大腦短路,莫非以誠相待真的是為人處世的第一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