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潤娘狠狠瞪了眼奉親王夫人,問道:
“你快說,奉世子說了什麼?將元卿氣哭了?”
郭整是宮裏的老人,自然知道柳元卿在楚潤娘心中的地位。
現在不過是春夏交際之時,並未大熱的時候。
但郭整的汗卻已經順著後背流了。
尤王妃皺了下眉,也問道;
“你快說,我的陽兒說了什麼?你可別亂說,搬弄是非。”
敞軒裏的人……
這不是明晃晃的警告?
其實,奉親王也怕黎陽,果然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郭整瞥了眼奉親王和尤王妃,趕緊回道:
“回皇後娘娘話,奉世子問天邑長公主殿下,管昊大公子要毛兔子,是真的喜歡還是想氣他。”
楚潤娘一聽,氣得一拍桌子道:
“大膽,我們元卿管誰要東西,喜歡什麼,關他什麼事?幹嘛要氣他?”
說完,轉頭看向黎豐舒道:
“皇上,咱們快些過去看看吧。元卿不能就這麼讓他們給欺負了。”
黎豐舒倒是不急,從萬分焦急的黎宋介、尤王妃、柳成展、楚儀信的臉上掃過,然後附在皇後耳邊,輕聲說道:
“皇後莫急,依朕看,朕的那幾個皇兒是不會向著世子的,而除去了他們,就柳家哥倆個、楚家哥仨個,昊哥兒又是個明理,應該不至於向著黎陽。要是皇後想讓世子多挨幾下的話,咱們可以慢慢的過去。”
皇後早就想打黎陽一頓了,隻是礙於身份,不好出手而已。
隻是……
楚潤娘忍不住也跟著黎豐舒咬耳朵道:
“可是元卿……”
黎豐舒笑著與楚潤娘道:
“咱們元卿什麼時候,受過委屈?”
楚潤娘一想也是,依著柳元卿的性子,要是誰給了她委屈,定是要還回去的。
自小打架,就沒吃過虧。
帝後兩個偷偷交流之後,便就從剛聽說打架的震驚中,恢複如常。
黎豐舒閑閑的繼續問道:
“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還在打呢,還是被人拉開了?”
郭整不敢笑,皇家宴會裏,有人打架,怎麼說,都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
所以,郭整皺著一張臉道:
“回皇上話,還在打呢,邊上太監也近不到跟前,根本拉不開。”
黎豐舒也從少年過過,也曾住過十皇子府。
而且,曾經還是個根本就不受寵的皇子。
皇子打架,周圍的人拉偏架。
再加上一堆不怕事大,看熱鬧的人。
周圍急得團團轉的太監、宮女。
想到這兒,黎豐舒不由得,就又瞅了眼奉親王。
黎宋介和柳成展聽了,心下如被熱油煎過了似的,就怕自己的兒子將對方給打傷了。
見黎豐舒一點兒不著急的樣子,實在沉不住氣。
這兩個人倒是挺有默契地,一同衝著黎豐舒一揖道:
“皇上恕罪,臣想先行告退,去看看那個孽子如何了,別再傷了柳二公子(奉世子)。”
黎豐舒看看也差不多了,才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笑著安撫道:
“奉親王、柳國公不用急,誰家少年還沒與人爭執過?就是受些傷,也不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