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卿跟著起哄道:
“明月妹妹這麼厲害,韓王哥哥真的能要來麼?”
韓王隻得強笑著說道:
“老祖宗、元卿妹妹,快饒了我吧。明月妹妹的脾氣誰不知道?那可是誰的麵子也不給的,我去要,要不來可別怪我才行。”
柳元卿笑道:
“那好吧,我在邊上瞧著,韓王哥哥要得不盡心可不行。隻要明月妹妹肯給花兒,就是讓韓王哥哥給明月妹妹當花奴,韓王哥哥可也要答應了。”
史老太夫人也笑道:
“還真別說,明月那丫頭真能提出來。”
常福公主歎道:
“她那脾氣,都是被慣出來的。要我說,我就讓婆子直接抱花走了,她還敢攔著是怎麼的?”
史老太夫人不高興了,說道:
“她愛花,才愛種花,你忘了以前,將她的花兒強行送了人,她是怎麼鬧的?”
常福公主說不出話來。
柳元卿一拉韓王地衣袖道:
“說得我心癢,咱們快去園子吧,我許久不曾見過明月妹妹,竟不知道她這樣有性子,我倒要見見,是什麼樣的嬌人。”
秦王也要跟著去,蕭照拿眼睛暗示秦王,有話要與他說。
柳元卿也不理他,心知肯定是蕭照留了秦王的,大概要商量放瘋馬的事,笑了笑,便就與韓王一起,告辭出去了。
張軌是巡城使,抓個把個了,很是容易。
誰放的瘋馬,隻怕現在已然落到了張軌的手裏。
而那個人見人怕,出了名的酷吏張臣,卻正是張軌出了五服的一家子。
人與人的關係遠近,有時候跟五服沒關係。
跟相互之間的官職大小,有著直接的關係。
柳元卿想,張軌多少,應該也能從張臣哪學兩手吧。
再不行,還能直接送張臣哪兒去呢。
邊往外走,柳元卿看起來完全將之前的事給忘了,與韓王兩個,有說有笑得。
對著兩人郎才女貌,秦王心下大急,不覺得抱怨道:
“舅舅有什麼事,非要這時候說?”
當著自己的母親和妻子的麵,蕭照忍了又忍,笑道:
“秦王放心,臣就與秦王說幾句話,耽誤不了多長時間,還請秦王隨臣到書房一敘。”
秦王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蕭照,轉到了書房裏。
蕭照讓心腹小廝守著門。
秦王卻已經等不急了,門剛關上,便就急急地問道:
“舅舅到底要說什麼?不會還是勸我,讓四弟娶天邑吧?不行,我決不答應,要娶,也一定是我娶。”
蕭照也不讓秦王坐,他自己也不坐,轉過身來,瞅著秦王冷笑。
秦王被蕭照笑得有些心底發虛,不覺放軟了聲音道:
“舅舅到底什麼事,我有個什麼對不對的,直接說,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蕭照哼了一聲,說道:
“瘋馬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秦王非常的怕他這個舅舅,所以一見蕭照沉著臉問自己,不由自主地便就否認道:
“舅舅在懷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幹的。肯定是楚王幹的,想陷害我。”
蕭照沒再問瘋馬的事,突然問道:
“我派去找路家兄弟的人,是不是你給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