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婷美在邊上附和道:
“就是就是,我們來看我表哥,還用通報嗎?你快閃一邊去,一個外麵買來的臭丫頭,怎麼這麼沒眼力價?到底跟家裏出來的不一樣。”
十五娘哪會被她倆個嚇著?
她與十一娘是一樣的,眼裏就隻有一個主子。
那便是黎昊。
就見十五娘十分冷淡,半分客氣沒講,以一種平板地語調說:
“安慶王爺吩咐,除了奉親王、王妃之外,就是世子來了,都要等著通報。”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一個寄居在奉親王府上的表姑娘,也敢跟她裝主子?
尤家兩姐妹被氣得橫眉冷目。
但轉而一想,現在她倆個還什麼都不是,自然鬥不過眼前這個丫頭。
等她倆個成了黎昊的妾的!
第一個要收拾的,便就是眼前這丫頭。
姐倆個倒是一同的,盈起了笑臉。
尤婷嬌是姐姐,她先說道:
“那就有勞這位姐姐去與我表哥說一聲,就說我們姐妹兩個想表哥了,來找表哥玩。”
十五娘上下打量了下尤家姐妹,仍是沒一點起伏地說道:
“二位表姑娘稍等,容奴婢進去通報。”
黎昊正在書房裏,拿著那張保胎單子發愁。
十五娘打外麵進來,說道:
“大爺,兩位表姑娘想要進來。”
雖然黎昊已經被封為安慶親王,但黎昊下令,不許下人改口喊他王爺,仍跟以前一樣,喊他大爺。
所以十五娘才會這麼喊他。
春北院又不是十分的大,尤家姐妹在門口與十五娘說話,黎昊早就聽見了。
皺了皺眉,不明白這姐妹跑他這兒來幹什麼。
但看在尤王妃的麵上,黎昊也隻得說道:
“請她兩個去花廳,我一會兒就過去。”
十五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黎昊問道:
“怎麼,你有話說?”
十五娘點頭,說道:
“奴婢倒也沒有什麼說得,隻是她倆個今天好像與平日不大一樣,打扮得……打扮得……”
實在是不敢亂說,十五娘便就拿眼睛瞅黎昊。
黎昊又皺了皺眉,問:
“打扮得怎麼樣?”
十五娘覷著黎昊,好像不是十分在意尤家姐妹的樣子,便就又說道:
“打扮得像東河上的頭牌,咱們的容七娘似的。”
黎昊……
尤家姐妹再出身低,也是官家小娘子。
竟然被他的丫頭形容成,東河頭牌。
也虧得十五娘見過容七。
黎昊擺了擺手,讓十五娘出去。
又坐了一會兒,想到了一種可能,黎昊不由得頗覺頭疼。
這黎陽的媳婦懷孕,尤王妃大概是又著急了。
其實黎昊心明鏡似的,他已經不小了。
再說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不用先娶親,也可以先納幾房妾。
黎昊將那方子夾到了書裏,頗有些無奈地輕歎了聲。
偏偏這姐倆個是尤王妃的娘家侄女。
又深說不得。
一進到花廳,看到尤家姐妹之後。
黎昊覺得,十五娘說這姐倆個像東河的頭牌,已經嘴上留得了。
要依著黎昊來形容,她們倆個哪裏像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