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想起了,就不去。
也沒人苛責她。
隻是楚儀信點著柳元卿的額頭說道:
“在家你就好好享福吧,明兒出了嫁,婆婆可不管你這個。到點就要起來的。”
柳元卿笑嘻嘻地說道:
“可是大哥哥又沒有母妃,錢貴妃和皇上,總不能天天讓我大早上去宮裏請安?奉親王和尤王妃雖然住得近,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楚儀信不由得歎道:
“人不能與命爭,你可就是個天生命好的。小時候吧,皇後娘娘非要把你抱到宮裏養。從小沒吃過虧。娘白白擔心著,就怕你太飛揚跋扈了。結果婚事……”
說到這兒,楚儀信就是一聲長歎。
她自己覺得自己命好。
但也是從給公婆立規矩開始的。
柳元卿嫁黎昊,簡直就是所有女人的夢想。
有房有奴有地有爵位。
父母又全數不在跟前,自己進門就當家做主。
丈夫捧在手心上。
正因如此,楚儀信幹脆便就不再約束柳元卿了。
若是沒有用,誰還樂意規矩?
天氣越發的冷了,柳元卿便就開始抱著被,即使醒了,也要在床上窩夠了才起來。
當聽聞說楚王死了的時候,柳元卿也著實嚇了一跳。
她想得和楚潤娘想得一樣。
第一個擔心的,便就是黎昊了。
至於齊郡王,柳元卿才不會擔心他。
柳元卿覺得,她和皇後能想到,皇上肯定也想到了。
應該不至於有誰會對皇子下手吧?
除非……
柳元卿隻要一想,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太可怕了。
柳元卿又問了太監些問題。
別說太監,就是楚潤娘,也並不很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太監打發走後,柳元卿坐不住了。
她急忙忙地讓人準備早飯,並讓十一娘去給黎昊送信,約了黎昊出來。
黎昊雖然已經入到了皇帝名下,但仍是羽林衛任職。
所以,半夜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楚王死了。
等收到消息,便就從楚王府上,急忙去了酒樓。
柳元卿已然在酒樓裏等著他了。
黎昊打接到消息的時候,心下就暖暖的。
他也猜著柳元卿是如何想的了。
“你知道了?”
柳元卿一見黎昊進來,便就急忙忙地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是不是……是不是……”
黎昊坐到了柳元卿地對麵,笑道:
“你先別急。”
安撫完柳元卿,黎昊抬聲對外麵守著的容一、容二說道:
“去買些早點過來。”
柳元卿問道:
“你還沒吃早飯?”
黎昊點頭道:
“我從楚郡王府過來。就目前來看,應該是周嬤嬤下的手。周嬤嬤將毒藥放到了炭上,然後兩個人同歸於盡了。”
“她哪兒來的毒藥?”
柳元卿有些不大相信地說道:
“這肯定有問題。周嬤嬤無親無故的,再說她的親故全在宮裏,她從宮裏到楚王府是郭整送來的,肯定不可能攜帶毒藥的。”
黎昊歎道:
“這下子,周淑妃沒了倚仗,皇上倒不用顧慮什麼了。一早上皇上派了張臣過來,讓查楚王的死,還有皇後流產的事。”
柳元卿左右瞅了瞅,問:
“你說會不會是齊郡王幹的?或是趙王、魏王?這事最終得利的,也隻這三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