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樺剛剛放鬆的神經又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他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韶年。
可床上的人兒扭動了幾下身體之後,便又翻了個身,沉沉地睡去。
神經再次放鬆了下來,戴樺打了個哈欠,頭一歪,也趴在韶年的床邊睡去。
翌日一早,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韶年臉上,刺眼的光線讓她不舒服的揉了揉眼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然後睜開了雙眼。
而她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戴樺,竟是鄭安佑。
“呀許姑娘你醒了啊!”鄭安佑正在削平果,看到韶年睜開眼,一驚一乍地叫道,手指也同時被水果刀劃破了一個小口子。
……鄭安佑有點淡淡的憂傷。
“小舅……”韶年喃喃道:“戴樺呢?”昨晚明明看到他的了啊!
“他?”提到戴樺,鄭安佑就氣不打一處來:“學生會那裏出事了,校長親自找他!”
今早剛剛六點,他就接到了戴樺的電話。
他還未睡醒,迷迷糊糊地按下了接聽鍵,禮貌地說了句“喂您好,哪位”後,話筒那側傳來的聲音卻不冷不熱,讓人心底一激靈。
第一句話是這樣的:“呦小舅,還沒醒啊?”
第二句緊接著是這樣的:“昨晚回家路上還安全嗎?”
第三句的陰森程度不斷加深:“怎麼?把我們韶年一個人扔在了學校裏?而且連門都沒鎖?”
前三句話傳入耳中後,鄭安佑就清醒了一大半,開口道:“我昨晚其實又回去了——”
可話剛說一半,就又被戴樺打斷:“現在來市中心醫院,韶年住院了,我有急事,你來幫我看著她。”
接著掛了線。
……韶年住院了?鄭安佑當時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許韶年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
那完了啊自己那個沒有禮節的大外甥還不得火蒸了自己……
於是,鄭安佑徹徹底底地清醒了,他劈劈啪啪的下了床,穿好了衣服,連臉都沒有洗,就衝向了市中心醫院。
戴樺似乎是真的很急,當鄭安佑氣喘籲籲地趕到病房時,他僅是交代了一句“韶年發低燒了,有什麼事情隨時通知我”之後又補充了句“回來和你算賬”就匆忙離開了。
所以……嗯……發低燒?
鄭安佑險些摔桌子!
發低燒而已!!發低燒!戴樺怎麼搞得跟第三次世界大戰一樣!!
冷哼了一聲,鄭安佑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紙的小血滴,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韶年:“我猜他此次一行,也是凶多吉少啊!”此話之中頗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韶年接過蘋果,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戴戴和許嘉嘉怎麼樣了……”
鄭安佑嘴角一抽,她擔心的難道不應該是戴樺嗎!?
其實韶年從不擔心戴樺,因為她很清楚,不管什麼事情,戴樺都會處理的很好,根本不需要她去有多餘的擔心。
鄭安佑放棄了跟上韶年的思路,話鋒一轉,突然想起了什麼:“昨晚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發燒啊!”而且你和戴樺走的時候怎麼不幫我把門鎖上啊!
事實上,鄭安佑離開之後,真的又開車回去了一次。
*
嚶嚶可能是作者的個人因素所以前幾章的文風都不是很歡脫……唔,最近應該就會開始恢複了~~但是前麵的信息量是真的很大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