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這時感覺自己就像個小孩子,根本沒有考慮到事情的始末,沒有前瞻性。可是葉承卻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從小到大誰都誇讚自己懂事,現在夏寧懂了,自己那根本不算是懂事,隻是乖巧罷了,就衝自己還能想著傅紀晟,就足以說明,自己根本也不過是個感情用事的本能動物罷了。
“葉承,你有沒有覺得我像個孩子一樣,不懂得控製自己的感情?”
“會控製感情又怎麼樣呢?我覺得那未必是一件好事。就好像你幫助珍妮的時候,如果你能控製感情,那麼從理智角度講你就應該對她視而不見,因為這樣你就可以騰出時間去看艾菲爾了,可是這樣的話這個世界該變得多麼冷漠?感情根本就是自由的,它不應該受到誰的控製,正是因為有感情,所以人才能被稱之為人。”
“可是感情也是分很多種類的,有些感情確實是應該進行控製的,就比如我嫁給傅紀晟之後,我就知道應該控製對陸勳的感情。現在傅紀晟這樣對待我,其實我也應該控製對他的感情的,可是我……”
“感情嘛,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但是太陽底下無新鮮事,隻要你仔細分析就會發現感情還是有跡可循的。你能控製住對葉承的感情這是道德的束縛,可是你現在心裏有傅紀晟並不存在道德問題,你唯一對不起的,就隻有你自己而已。”
夏寧覺得葉承似乎說的很有道理,可在夏寧的印象中葉承並沒有什麼感情經曆,所以她有些疑惑,為什麼葉承能把一切看的那麼透徹?
“葉承,你有過女朋友嗎?”
“還沒交過。”葉承搖搖頭道,“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了?”
“因為我覺得你好像很懂的樣子,說起話來像是一個閱盡世態炎涼的禪師一般。”
“那你見過哪個禪師會那樣跟自己父親說話的?”
“呃……”夏寧苦著臉道,“你這話我真的沒法接了,你這是拆我台階還是在拆你自己的台階啊?好不容易誇你一次,就這樣被你無情的拒絕掉啦。”
“其實有些時候明白一個道理不是一定要親身經曆才能懂的,當我們麵對有些事情的時候反而是需要做一個旁觀者,不然怎麼會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呢”
“說的也是哦,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事需要做旁觀者,而什麼時候需要做踐行者呢?”
“嗯……”葉承想了一會兒道,“當你做事的時候需要做一個踐行者,做人的時候則需要做旁觀者。”
夏寧眨了眨眼睛道:“噢,那我好像懂了,就是關於情感方麵的事,就是旁觀者比較看得清一些對吧?就好像我的感情問題,你就更能看出症結所在。”
“對,你分析的一點不錯,這就是我所表達的意思。”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和葉叔叔多溝通一下。你先不要反感,作為一個旁觀者,我比你看的明白,也比你更有發言權。”
葉承皺眉道:“寧寧,你套路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詐了?這可不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