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被一陣吵鬧的聲音弄醒的,醒來時整個身體仿佛被人拆開重組似的。身邊的位置早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身影,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入秋的天透著涼意,我順著窗戶往外看了一眼。昨天下了一夜的雨,整個世界仿佛被衝洗了一遍,樹葉還掛著雨滴,而我呢?大概連那一滴自由下落雨滴的自由都是奢望……
“蘇小姐,簡小姐還在睡覺。您這樣硬闖進去不好吧。”保姆為難地說。
“睡覺?她簡舒還真當自己是少奶奶了,這都什麼時候了?”
外麵女人說話的聲音我很熟悉,是蘇寧,蘇家的二小姐,對於她這樣的行為姿態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忽略掉蘇寧諷刺的聲音,我在床上掙紮了一會才下床去了浴室,下身隱隱作痛,兩條腿顫顫巍巍,仿佛下一秒就會狠狠地摔倒在地板上。
幸運的是在我撐不住的時候扶住了浴室的門框,不過額頭卻撞了上去,磕了一個紅包,腦袋懵了一會。
“嘶!”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低頭去看因碰到水而火辣辣疼的小腿。
那道殷紅的痕跡?
“如果下次再敢偷偷離開,我就打斷你的腿!”
慕容遲的話突然像魔咒一般出現在腦海裏,匆匆洗完澡穿了件米色的睡衣便準備下樓。
打開門時,蘇寧就在門口,我正好對上她的目光。
我衝她笑了笑,總歸來者是客。
“簡舒你還有臉笑,真是不要臉,笑的還真虛偽!”蘇寧看到我平靜的樣子,怒氣嗔嗔,鼻子都氣歪了。
虛偽?是啊,我的笑是虛偽。可是她呢?
聽到蘇寧的話,我的笑意更深了,“蘇寧,你說我虛偽?你放低姿態巴結討好慕容遲都得不到他一個眼神,那麼你這是低賤嗎?”
“啪!”蘇寧的一巴掌準確無誤地落在我的左臉上,由於太過於突然我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下意識地捂著臉,抬眼望著蘇寧。
“簡舒你竟然敢這麼說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詆毀我!我一定會告訴遲哥哥的!”蘇寧恨恨地咬牙,那句遲哥哥叫得委屈動人。
詆毀?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裏嬌慣的她懂得什麼叫詆毀嗎?
“蘇寧你還真的一點都沒有變,隻會打小報告裝可憐。”我被一旁的保姆扶起來,側過身子淡淡的說,仿佛剛剛蘇寧的那一巴掌打的不是我,是空氣。
見我要走,蘇寧不服氣,衝著我的背影大聲說:“簡舒,你有本事跟別的野男人私奔,居然還有臉回來!”
我頓住了腳步,緊緊地握著拳頭,羞辱我就算了,我不跟她一般見識,可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這麼說他,誰都不可以,她蘇寧更不可以!
我回頭看著那張得意傲慢的小臉,毫不猶豫地給了蘇寧一巴掌。
“簡舒,你……你居然打我!”蘇寧一臉的錯愕,仿佛我做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的確,以前是我不屑與她一般見識,不過不代表我沒有底線,而他……便是我的底線,腦海裏浮現那抹溫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