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的確有一種方法,這種方法是巴菲特評判自己業績的奠基石,也是他衡量他所管理的公司伯克希爾·哈撒韋業績的奠基石。
在1997年《財富》雜誌上發表的一篇文章中指出,共同基金的券商們在鼓勵自己的股民怎樣做和自己的實際做法上存在明顯的不一致性。他們要求股民“買入並持股”,而自己卻頻繁地買賣——買入賣出,再買再賣。正如巴菲特所言:“共同基金行業自己的所作所為與它告訴投資者所做的之間毫無聯係。”
很顯然,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投資者被告知買好股並連續持股,為什麼投資券商每年要瘋狂地買賣股票呢?答案在於基金行業內部的動態活力使得資金管理者很難超越短期利益。為什麼呢?因為共同基金行業已經變成了一個短期業績競賽遊戲,而且業績完全由價格來衡量。
今天,資金券商們麵臨巨大的壓力,他們必須產生出令人眼紅心跳的短期業績數字來。這些數字必須引人注目。每隔3個月,權威的金融刊物如《華爾街日報》和《拜倫》都會公布共同基金季度業績排行榜。過去三個月業績最好的基金移至排行榜前幾名,他們被金融界人士在電視和報紙上大加讚揚。基金亦趕緊為此慶祝,大做廣告宣傳以吸引眾多的新儲戶。投資散戶們則一直等著看哪些券商是“手香的”,然後迫不及待地將錢投過去。的確,季度業績排行榜起到了區分有才華的和平庸的券商的作用。
這種將業績固定在短期價格上的做法不僅僅局限於共同基金,或隻在共同基金裏顯而易見,它控製著我們整個行業的思維。我們已不再處於用長期業績來衡量券商的環境中了。甚至那些自己操盤做自己券商的人也受到這種不健康環境的傳染。從許多方麵來說,我們都已成為營銷機器的奴隸。這部營銷機器幾乎注定人們業績平庸,而被卷入這個怪圈的人似乎又很難擺脫出來。但是,如前所述,還是有一種方法可以改善投資業績。隻是最有可能在較長的時間裏產生高於平均水平收益的戰略與我們評判業績的方法風馬牛不相及——一個是共同基金券商的方法,另一個是我們自己的方法。這真是殘酷而具諷刺意味的。
1986年,在巴菲特發表了《格雷厄姆——多德都市裏的超級投資家們》這篇文章以後,有人寫了一篇題為《短期業績與價值投資真的水火不相容嗎?》的文章。作者是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的校友同時又是美國基金會的證券商沙罕,他提出了我們現在正要提出的問題:基於短期業績來評判資金券商的投資技巧到底合適嗎?
他注意到,除了巴菲特本人,其他被巴菲特稱之為“超級投資家”的人——他們均無可否認地懂技巧,無可否認地成功——但都經曆過短期業績低潮的階段。將烏龜和兔子引進資金管理的概念中,“這是對生活的又一諷刺,因為追求短期業績是完全可以達到的,但這是以犧牲長期利益為代價的。格雷厄姆——多德都市裏的超級炒家的傑出業績都是在對短期業績毫不理會的情況下取得的,”沙罕評論道。
學術界和研究者們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試圖決定哪些券商或者哪些戰略最有可能在某段時期內擊敗市場。在過去的幾年裏,享有盛譽的《金融日報》基於著名教授的研究成果亦發表了幾篇文章。文章中間是同樣的基本問題:對共同基金的業績是否有一種衡量模式?這些大學教授對此問題進行了大量的學術探討和數據分析,但是他們的研究卻沒有得出令人滿意的答案。
投資者相信對券商的跟蹤紀錄可以顯示出其未來的業績。這就創造出一種自我滿足的動力,讓今年的資金跟著過去幾年的頂級券商走。當這種動力以1年為單位進行衡量時(即根據去年的商家來選擇今年的贏家),我們將這種現象稱為“熱手”現象。熱手現象就是通過觀察在過去幾年做得好的基金從而預測出他們在不久的將來業績也會突出的現象。這樣做是否可行呢?
盡管研究是彼此獨立的,但這些學術界人士卻得出相同的結論:沒有顯著的證據能夠幫助投資者選擇下一年度的頂級業績持有者。不管投資者如何在“熱手”基金之間彈來跳去,隻要“熱手”以價格業績來界定就無助於他們建立自己的淨資產。
由此我們可以想像出沃倫·巴菲特對這些學術研究的看法。對於他來說,故事的寓意很清楚:必須放棄將價格作為惟一衡量尺度的固執做法。必須從事倍功半的短期評判習慣中擺脫出來。
但是,如果不將價格作為最佳衡量尺度,應該使用什麼尺度取而代之呢?
“什麼尺度都不用”,並不是一個好的答案。即使是買股並持股的戰略也並不推崇兩眼一抹黑的做法。我們必須找出另一種衡量業績的尺度。幸運的是,的確有一種方法,這種方法是巴菲特評判自己業績的奠基石,也是他衡量自己所管理的公司伯克希爾·哈撒韋業績的奠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