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白斌桓太過暴力,亦或者是柳寒玉已經全然放棄了抵抗,到最後,白斌桓得手的很容易。
隻是,男人從來都是犯賤的,越是容易得手的,就越是不會珍惜。
而柳寒玉對於白斌桓而言,曾經不是,隻可惜,現在也已經落入了會讓他犯賤的圈子裏。
“柳寒玉,你不是一直都很能嗎?既然能花這麼大的力氣讓我選秀,就早該知道自己也是逃不掉這樣的宿命的,我告訴你,既然你是我的人,就永遠都別想著對我說不。”
這日深夜,柳寒玉正昏昏沉沉的時候,突然聽到白斌桓在她的耳邊悄聲說道。
她不知道白斌桓說這一句到底是為了什麼,是想要在她麵前炫耀自己的能力,還是因為太過憤怒。
總之,她隻覺得自己周身快要散架,對於言辭厲色的白斌桓隻想置之不理。
偏偏,她越是沉默,白斌桓就越是覺得鬱悶,他如此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警告,並不能讓柳寒玉有任何警醒的意味,相反,在經曆了這一場予取予奪之後,柳寒玉徹底的釋然了。
如果,白斌桓真的隻把她當成這樣的女人,那她或許就不該追求什麼所謂理解。
就算是她從此以後跟白斌桓同床異夢也未嚐不可。
不對,事實上,他們已經這麼做了。
畢竟,對於此時的柳寒玉來說,她根本就沒有把白斌桓放在心上,也從來都不會在意他的感受,至少,她是這麼想的。
第二天一早,當幾個丫鬟前來伺候柳寒玉梳洗時,全都注意到她的頹然。
“娘娘,是不是昨夜沒有睡好,奴婢覺得您好像精神不太好?”
當她們特意問出這一句時,柳寒玉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她心知她們並不是真的關心她到底有沒有睡好,大抵是想要借此探聽一些什麼吧。
再一想到,她們先前的作風,柳寒玉本來還有些淡淡的神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你們聽說了什麼?”她不答反問的架勢,讓身後的人不由得失笑,嘴角微微上揚,興奮的情緒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
那一瞬間,柳寒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不容易才跳脫出了一個坑,卻又主動給自己刨了另外一個。
想到這兒,她立刻咬牙切齒的盯著鏡子裏的她們,惡狠狠的警告道,“記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身後的丫頭並不傻,便當即點頭如搗蒜,當即應承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斌桓這突然的光顧,整整一天,整個攬月軒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當然,除了柳寒玉。
事實上,知道昨夜白斌桓宿在柳寒玉這裏的人,並不多。
除了那些個在禦前伺候的,也就隻剩下這攬月軒為數不多的幾個奴才了。
神經半夜,白斌桓離開的時候,也特意提醒了眾人,千萬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眾人自然是立即應允。
事實上,白斌桓隻是還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他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突然強要了柳寒玉,可真要是說他一點都不生氣,卻是假的。
至於到底在氣些什麼,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可縱然是白斌桓將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臨近黃昏時分,敬事房的奴才卻還是上了牌子,問白斌桓今日準備宿在哪裏。
更要命的是,柳寒玉的牌子赫然就在第一個。
在看到柳寒玉三個字的時候,白斌桓起初還有些淡漠的臉色突然就變得異樣起來。
那一瞬間,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更是沒人敢輕易出聲詢問。
隻是,等了許久都不見白斌桓有答案,底下的人便索性就猜測開了。
“皇上,今日可還是去柳娘娘哪裏?”
這一聲柳娘娘驟然就把白斌桓所有的脾氣給勾了出來。
隻是,這一次的怒意來的有些突然,以至於就連白斌桓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因為不願意聽到柳寒玉這個名字,還是因為不希望去後宮流連。
而白斌桓的這一突如其來的反應,不僅將敬事房的奴才嚇了個半死,同樣的也很快就在後宮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沐清自然也沒有錯過這個消息。
而且,她獲取的情報,遠比其他人要更深一些。
她知道,白斌桓昨夜是留在柳寒玉那兒的,隻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既然前一刻已經和好,這兩人為什麼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這不,在攬月軒裏,她才剛一提到白斌桓,柳寒玉就立刻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