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就是這裏了!”
於澤替秦逸打開門,恭敬的道。
秦逸點了點頭,從車裏走了出來,整理好衣領,抬頭打量了幾秒眼前的花店,抿了抿唇,慢慢的走了進去。
秦逸走進內廳,看見一個婦人正在煮著茶水。
“請坐。”
尚玉將茶水輕輕的倒進杯子裏,推至對麵,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淡淡的道。
於澤看著秦逸,欲要上前,被秦逸給攔住了。
他慢慢的走上前,也不客氣,盤膝坐在尚玉的對麵。
秦逸抬頭,正好瞥見尚玉兩鬢斑白,多看了幾眼,疑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尚玉搖了搖頭,終於看向秦逸,聲音不重不輕的道:“來者是客,不知道先生想要買些什麼?”
“百合花。”
秦逸溫潤一笑,淡淡而又客氣的道。
“好,在先生後麵的左邊,我行動不便,麻煩先生自己去取。”
尚玉眼神微閃,帶著歉意道。
秦逸朝尚玉禮貌的點點頭,在尚玉說的地方找到了百合花。
上麵還滴著露水,想來應該剛剛被人澆過水。
“先生買花是送給誰的?”
尚玉抬眸看著秦逸,麵容溫和,好像隻是因為好奇隨意一問。
秦逸將花遞給於澤,繼續坐下,道:“是送給我父親的。”
尚玉喝茶的手一頓,但隨即一笑,道:“百合花送給父親,倒是少有。”
“父親生前崇尚天真,高貴,最愛的便是這純潔的百合花。”
秦逸溫潤一笑,耐心的解釋道。
“我見這百合花剛澆過水,想來您也是對這百合花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吧!”
“是為了紀念一位故人。”
“那那位對您一定很重要吧?”
“對不起,先生,我有些累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付下定金,請先離開吧!”
尚玉揉了揉太陽穴,眉間一片疲憊之色,對秦逸下了逐客令。
秦逸抿了抿唇,漸漸斂起笑容,將定金放在桌子上,慢慢的站起身,確實沒有急著要走。
“其實今日來,不止買花這一件事,還希望尚伯母將我父親所托東西交還於我。”
尚玉的手一僵,如木頭人一般慢慢的抬起頭,眼中的情緒像是不可置信:“你,你是……”
秦逸眼神凝重,點點頭,毫不猶豫的承認道:“尚伯母猜的不錯,南喬安,是我的父親,其實早在我問起百合花時,您就有所懷疑了吧!。”
他沒有錯過尚玉的反應,他清楚的看到,她當時眼神中閃過的光芒。
“你是他的孩子,可是,據我所知,他並沒有孩子的。”
尚玉眼中半信半疑,搖了搖頭,不解的看著秦逸。
“那要看您是從誰的嘴裏聽到的,並不是人人所說,皆為實話。”
秦逸倒是不為所動,意有所指的將矛頭指向了那個告訴尚玉的人。
果然,尚玉臉色微變,終究是無奈的低下頭,輕歎了一聲。
她還以為,三年前小時帶來的那個女孩會是他的女兒,原來不過隻是麵容相像罷了。
“這麼些年,我一直以為他是會自己過來把這些東西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