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病房——

一個女子雙手放在窗戶上,深情地望著裏麵的男子,就好像世界就剩下他們兩個,亦或者是,他們就是整個世界。

“晴雪。”韓休寧同樣擔憂著屠蘇,但更擔心的是晴雪。

“伯母,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回家休息的嗎?”

“屠蘇這樣,我怎麼睡得著啊?”說著,還不忘看看裏麵還在昏迷的屠蘇。

“放心,我守在這裏,屠蘇一醒,我馬上叫你好不好?”晴雪語氣裏也是濃濃的倦意。

中國——

天剛微微見白,昨夜的露珠還掛在樹葉上,而此刻的陵家,卻是一片熱鬧。

“快快快,都給我起床了!”葉淩雲雙手插腰,扯著個大嗓門說道。

“哎呦!我說夫人,你怎麼了?天才剛亮啊!”陵震穿著睡衣從臥室走出來,真不知道自家媳婦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你忘了,今天是小越和芙蕖的訂婚儀式啊!你作為父親怎麼不為兒子多考慮呢?”葉淩雲興奮的說。

“媽,那也不用那麼早就把全家人叫醒啊!”陵越好笑地看著像小孩子般的葉淩雲。

“對對對!兒子,你快回房休息,剩下的我和你爸張羅就是了。”

陵越望望陵震的那張苦瓜臉,狡黠一笑:“那就辛苦爸爸媽媽啦!”

陵震叫苦不已,怎麼一個丈夫,一個兒子,待遇卻一個地,一個天呢?

同樣熱鬧的還不止陵家,還有……

“雅雅,該起床了!”

“我不要,我不要!媽你走!”雅娜一個人在房間發起牢騷。

“媽知道,你接受不了陵越和芙蕖的事,可是你也不用這樣吧?”

“走啊!”雅娜惱怒地把枕頭扔向門板上。

雅娜的母親見自己的女兒這麼傷心,眼睛黯了黯,從小到大,他們家一直把雅娜捧在手心裏,含在嘴裏,生怕她收到一丁點的委屈,可是現在……

雅娜久久沒有聽見門外的聲音,猜著母親一定走了,眼裏劃過一絲狡詐:芙蕖,這是你逼我的,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受!

此刻的芙蕖和陵越不知道雅娜的想法,身在訂婚現場,進行著儀式。儀式順利結束後,陵越把芙蕖送到休息室:“芙蕖,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

“嗯,好。”芙蕖幸福一笑。

陵越走後,芙蕖接到了雅娜的電話。

“雅娜,有什麼事?”芙蕖淡漠地說。

“今天是你和陵越哥哥的訂婚儀式對吧!”雅娜陰陰地說。

“你又想完什麼花樣?”

“芙蕖,我是討厭你,可是在你心裏我就是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嗎?”好久,都沒有再響起雅娜的聲音,芙蕖差點以為,已經斷線了。

“芙蕖,即已成事實,我也不能改變什麼,我隻是想見你一麵,有些話當麵和你說清楚。”

“我現在抽不出身。”芙蕖果斷拒絕。

“芙蕖,你說從天上掉下來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嗎?我現在站在好高好高的地方,以前聽別人說,我沒有絲毫的感受,可是現在,我真的像試一下從天上掉下來的感覺……”

芙蕖心猛縮:“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我在……”

掛掉電話,芙蕖慌慌張張地跑出去,差點撞到一個服務生。

“對不起,對不起!”芙蕖連聲道歉。

“新娘子,你怎麼……你這是要去哪啊?”服務生一驚。

芙蕖思索片刻,“麻煩你,去給新郎帶一句話,就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