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事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你們路上小心點。”
說完轉身朝著外院的方向走去。
蘇子衿看著水華手中的玉簪子,應該是一整塊羊脂玉打的簪子,通體乳白色的觸感溫潤,簪子一端雕刻五朵玉簪花攢成一束的模樣,製作精細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兩支一模一樣的簪子,放在一個錦盒裏。
再抬眼盧遠謹已經消失在夜色中了,蘇子衿看著盧遠謹消失的地方,想著他單薄消瘦的身子,其實最不適合這大晚上在外麵的。
本來現在的天還不算暖,天一晚外麵寒氣就更重,他那般久病之人是不適合在外待這麼久的。盧遠謹心裏自然更是清楚,可是他卻在這站了許久,也不知道身子受不受的了。
當下歎了口氣:“鬆喬哥哥確實有心了。”
蘇雲君聞言點點頭,心裏卻在想著京城裏的事情。
如果不錯的話,按照前世的軌跡,再有一段時間重俊政變就要爆發了,她雖然給陳景恒遞了消息,也不知道他那邊是怎麼處理的。
蘇子衿還以為她是在想盧遠謹的事情,見著四下沒有旁人不由打趣道:“原先聽娘提過,說爹爹曾經跟盧伯父替你和鬆喬哥哥定過婚約,現在瞧著鬆喬哥哥人也是不錯的,而且對你好像還蠻上心的。”
蘇雲君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個話,當下心中一驚:“阿姐!”
“怎麼,我們廣昌鄉君這是害羞了?”蘇子衿見蘇雲君的反應,頓時笑得更甚。“不過估摸著,即便真的跟盧家有婚約,也是做不成婚的了。畢竟鬆喬哥哥的身子...”
盧遠謹身體不好這是眾所周知的,蘇子衿自然也知道,而蘇雲君相對於蘇家來說,沒有封誥就已經是蘇家寶貝的不得了的千金小姐。如今更是廣昌鄉君,是個疼愛孩子的父母,都不會把自己女兒嫁給一個久病纏身之人。
而且即便蘇家願意,盧家也不一定肯拖累蘇雲君。蘇子衿想著不由歎了口氣,她如今也是十五歲的年紀,對男女之事也是早就知道,又怎麼看不出來盧遠謹對蘇雲君的心思。
可是瞧著蘇雲君的反應,好像自家妹子,對他並沒有這種心思。想著蘇子衿竟是出神,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蘇雲君聽到蘇子衿的話,心想著盧遠謹的身子。前世她嫁到韋家之後,再也沒有盧遠謹的消息,所以並不知道盧遠謹最後怎麼樣。如今再看著他,就是有心想幫也無能為力。
蘇子衿隻以為她是因為自己的話感傷,當下岔開話題:“今個皇上賞下那麼多的賞賜,福嬤嬤都讓人送到你屋裏去了,今天在外院我還沒瞧好呢,走,上梨苑好好看看去。看看宮裏出來的花樣子,得有多精致。”
說著拉著蘇雲君朝著梨苑走過去。
完全不知道,她們在這裏的對話,已經被人原原本本的偷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