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清音被劫走,蘇雲君便覺得心中深深的不安,隻要沈清音還活著在她眼裏便終究是個禍患。可是先不說她還不確定人是不是韋禎劫走的,就算知道,她也沒有辦法去查沈清音到底在何處,他們劫走沈清音意欲何為。畢竟她隻是個閨閣小姐,空有萬千手段,卻是出不得這深宅大院。
現如今既然陳景恒給了他這個機會,不用白不用,她可不是那種放著有車坐偏要走路的人。
清明聞言卻是沒有問蘇雲君為何要查沈清音,隻是點頭應道:“是,奴婢馬上就去安排。”
說著轉身就要出去,卻被蘇雲君叫住:“此事不急,你明日在再去吧。蘇家不當壽春王府,你們給郡王辦事隨時都可以離開,在這蘇家是要守著蘇家的規矩,晚上出去叫人知道了說不清。還有明日你讓人查的時候,先去查韋禎,我懷疑沈清音是被韋禎劫走的。”
清明這才意識到這不再是壽春郡王府了,不由低頭應道:“奴婢知道了。”
聞言蘇雲君吩咐明茶:“你去跟清明說一下府裏的規矩,莫要讓人說了閑話,讓水華和虹見進來伺候我便是。”
明茶聞言同清明躬身應是,這才退了下去。
因為再過一天,幾位郡王便要去地方上任了,加上重俊太子政變的風波,原本熱鬧的京城都顯得有些冷清。
等幾位王爺出發的時候,蘇雲君特地跟華氏說了,帶著明茶和清明去送趙鶯鶯。
因為事先讓水華送了信,所以臨淄王的車架在城外五裏的地方稍微停了一下。蘇雲君到的時候,就見著臨淄王不過幾輛馬車,拉著家眷行囊,平日裏跟著臨淄王成日一起鬥雞走狗喝花酒的公子哥,除了崔迪再無相送的。
趙鶯鶯早早的就讓叢雲在外麵候著,見著蘇雲君過來,終於是忍不住從馬車上下來,也顧不得自己錦衣華服拖在滿是塵土的官道上,朝著蘇雲君疾步走去。
“雲君,你來了。”
雖然不過短短的五個字,或許是第一次離京這般遠,趙鶯鶯再沒有永安寺的平靜,話裏都透著股子心酸。
蘇雲君自然是聽出來了,上前握住趙鶯鶯的手:“潞州離京都也沒多遠,等這陣子風頭過了,皇上自然是要讓臨淄王回來的,你莫要難過了。”
原本趙鶯鶯還強忍著情緒,見到自己手帕交的姐妹之後,終是忍不住了,仿若還是在家的少女一般,眼睛通紅豆大的眼珠便順著眼角落了下來:“我舍得不爹娘。”
見著趙鶯鶯落淚,蘇雲君忙拿出帕子替她擦著眼角,隨後扶著趙鶯鶯的肩膀,聲音溫柔的說道:“鶯鶯你一定要記住,如今你不再是趙家受萬般寵愛於一身的小姐了,你是臨淄王妃。當了這名份,就切記要拿出這份擔當來,莫要讓臨淄王在麵臨這種情況,還要顧及你的情緒。若失了臨淄王的心,日後有你哭的時候。”
說著拉著趙鶯鶯到一旁,幾個丫鬟則是守在旁邊,並未靠近。
趙鶯鶯因為落了淚,聲音也帶著些哭腔:“我知道,隻是一時間忍不住。”
蘇雲君聞言憐惜的替趙鶯鶯擦幹眼淚,理了理衣裳,輕聲說道:“我自然知道你都心裏清楚,隻是你這性子,怕你生出什麼亂子來可就不好了。而且今日來,還有一些話想要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