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雲君拉過趙鶯鶯的手:“我娘也很是關心你,昨個晚上她特意跟我說了許多,讓我今日轉告給你。娘說如今臨淄王外放到潞州,卻是擔任別駕之職,上有刺史壓製,下又沒有實權。此刻臨淄王的心情,莫不是最差的時候,你在這個時候千萬莫要垂喪著個臉,到時候讓臨淄王更是泄氣。娘說了,嫁了人之後,自己什麼樣的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她讓我把這話轉告給你,說你定然會明白的。”
趙鶯鶯沒想到華氏會讓蘇雲君跟自己說這些,雖然不過短短幾句話,卻是說到她的心裏去了。
當下滿是感激的點點頭:“代我謝過伯母,若我他日還能從潞州回京,定會親自登門拜謝。”
蘇雲君見著趙鶯鶯是真的聽進去了,拍拍她的手:“好了去吧,莫叫王爺久等了。現在也不早了,早些趕路,等到了潞州去看一下盼兒好給我寫信。”
趙鶯鶯這才笑著點點頭:“到了潞州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盼兒,看看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給我們來信。然後就給你寫信,你在京城也要給我寫信啊。”
“恩。”蘇雲君點點頭。
這才跟著趙鶯鶯走到丫鬟跟前,讓叢雲伺候著趙鶯鶯回了馬車,這才轉身也上了馬車。
清明從蘇雲君跟趙鶯鶯說話的時候,她就一直看著蘇雲君。若說原本她不清楚為什麼,自家郡王認定了蘇雲君,現在她是有些明白了。雖然剛剛她們站的遠,但她是習武之人,聽覺要靈敏許多,即便站的遠也照樣聽得清蘇雲君和趙鶯鶯的話。昨天她可一直跟在蘇雲君身邊,完全不知道,華氏什麼時候跟她說了這些。
清明笑著扶蘇雲君上了馬車,低聲吩咐車夫一句,這才跟著上車。
蘇雲君心裏還在想著趙鶯鶯的事情,並未注意。
等馬車走了許久,卻還沒到城裏的時候,蘇雲君這才發現,不由問向明茶:“為什麼這麼久還未回府。”
話音剛落,不等明茶掀開車簾查看,馬車停在一旁的管道上麵。
明茶撩起車簾,就見著陳景恒騎著高頭大馬,在樹下等著。
見到蘇家的馬車過來,頓時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子都,朝著蘇雲君走過來。
蘇雲君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向清明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即便是明茶原本瞧著陳景恒順眼些,現在見清明沒有請示蘇雲君的情況下,擅自做主,對著清明的態度也冷了起來。連帶著看著原本跟著陳景恒的清明,眼神也是帶著疏遠。
陳景恒卻是已經走到車前,笑著道:“本王還以為這外放蒲州,再沒一個相送之人,卻沒想到還是廣昌鄉君有心,竟然趕來相送。本王深感欣慰。”
聽著陳景恒都開口了,蘇雲君若再不出麵,卻是無禮了。隻得下車看著陳景恒躬身施禮:“雲君見過壽春郡王,郡王此去蒲州山高水遠,若是現在趕路還能在天黑前趕到城裏,若不然便是要夜宿荒郊野外了。”
聞言陳景恒卻是笑著道:“本王又不是身嬌肉貴的千金小姐,即便是住在荒郊野外也不打緊,全當是練一練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