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空間,帶著星空一般的深邃幽暗,又仿佛宇宙黑洞那般危險、迷人,並不是光線不足的暗黑空洞。純黑色的裝修,即使是在最最炎熱的豔陽天,也是陽光穿不透的深邃冰冷,帶著無與倫比的至高無上、不可褻瀆。
“你真的不管?”將手中的文件扔給邵華,嚴烈的表情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冷漠疏離,隻是難得的居然又再次多問了,與事業地盤之外的東西。
修長的手慢慢的拿起白色的文件夾,邵祈的語氣依舊是渾不在意的道:“我為什麼要管,你知道的我可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啊!”說著,自顧自翻起文件來。
嚴烈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他自己的事也還沒有整明白呢,他也懶得操心邵華這個妖孽,反正凡事都是他自己在打算,他總不會真的虧待他自己吧!
反正天底下,誰都會虧,就他沒那麼容易虧,想著自己,嚴烈眉間的川字不由得更加深刻了起來。
正要出門,剛才還專心的把頭定位在文件上的邵華,突然就開口道:“你的事情,我不管你,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人,記住你的身份!”
嚴烈沒有說話,鐵血的笑容恍若電影裏麵最常見的慢鏡頭一般,緩緩地回過頭來,對上邵華燦爛的卻不再是笑容的臉色。
一個是冷若冰霜的依舊鐵血無情,夾雜著火焰一般的妖嬈火熱。
一個卻是妖嬈冷血的少見認真,帶著的是一絲不苟的專心致誌。
一狠,一邪,兩人不是朋友,卻絕對是生死至交、榮辱與共的兄弟,很多事大家都不會明說,隻因為一個或許連眼神的交彙都算不上的細節,就足以讓彼此都心知肚明,那是鐵血格局中好不容易磨練出來的默契與本能。
嚴烈笑,自是另一番冰消雪融的傾城之色,冰冷的唇角自然的扯起一抹輕淺的弧度,似乎是生氣鬱悶的嘲笑,又似乎是難得的欣慰與喜悅。
“身份怎麼了?隻要是心中所想,又有什麼能夠製約和牽絆,你我都知道: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不過是垃圾、煙塵。”
…………
為什麼會是這樣?
同樣的一片天地下,有這麼多形形色色的人,而且他們每個人都還有自己與眾不同的人生經曆。
同樣的時間,不同樣的地點,居都在發生著彼此毫不相幹的事情,同樣的地點,不同樣的時間,居然也發生著彼此沒設麼必然性的故事。
千般跡象,萬般的糾葛,就像一張亂七八糟的巨網,罩住了卑微的人們。不管他們是站在群山之巔,還是雲泥之底,似乎也都注定擺脫不了這個宿命,這就是命運的必然性。
但是他們當中總有那麼一部分人,是不相信這個邪的,所謂人定勝天,他們覺得隻要夠強,一切足以被踏在腳。
當然還有大部分的人,他們祈禱著上帝會累,會因為同時、不眠不休的操控這個世界這麼多人的命運而厭煩,他們大都等待著奇跡,或者依舊相信命運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