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初心已經有幾日沒有和玉靖見過麵了。
她聽彩壁說,玉靖是被那的主位娘娘——魏貴儀給帶去進行調教了。
玉靖向來就是那個莽莽撞撞的性格,這次興許又是做了什麼不得體的事情才會被帶去調教的吧。
不過幸好,聽說這位魏貴儀人很好,無論是對待其他妃嬪還是宮人們都是以禮相待,所以她在別人的眼中可是一位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主子。
“佟,佟。”
是在木板榻上的走動聲。她循聲回頭看,發現彩壁探頭探腦的躲在房門前。
初心一看她那樣子便知道了她肯定又是想出去玩了,自從自己入了宮住進了廣聽軒,彩壁便從後宮調到了內宮,而且還陪著自己待在這個荒無鳥跡的地方。
但像愛玩這種本性,她可是時刻都沒有改變。
“主,元祿說昨夜太皇太尊病情略有好轉,所以今日聖皇陛下便在後宮賞賜宮人們。元祿說他替我領了一份賞,現在讓我過去呢。主,我……”彩壁從門口一隅慢慢的挪了出來。
“去吧去吧。”她出奇的爽快。“快去快回,限你天黑之前回來。還有,記得回來的時候也給我帶一份。”
彩壁聽後直樂得快上了天,拍著胸脯就說道:“放心吧主,奴婢走路快,用不著天黑就可以回來。奴婢一定會給你留一份好的!”語畢,便一溜煙的跑出了廣聽軒。
“唉——”
整個廣聽軒現在隻能聽見她一個人的歎息聲,初心真不曉得,彩壁明明就比自己還大兩個月,怎麼卻比自己還愛玩?簡直就和玉靖那個丫頭一樣。
望著窗外那幾棵殘竹,她又深深的歎了口氣。這裏當真是荒無鳥跡,就連上次玉靖給她看的那隻已經死掉的鳥也是她入宮以來看到的唯一一隻小動物。
遙想之際,她又拿出了那張小紙條。
“父親:女兒如日月同輝,一切安好,勿念。”
她輕輕的念著這紙條中的字,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宮女寫給宮外父親的信吧。
不過她的詞可用錯了,而且傳信的鳥也用錯了。
“唉!不知道是哪個傻丫頭,居然用日月同輝一詞,而且還弄了這麼一隻鳥來傳信,真是傻!”
突然間,她將紙條扔於一邊。她可沒有好心到要去幫忙找信的主人,因為人海茫茫!
拋開了信,她又想想以後自己就要老死在這深宮之中,又不免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轉眼間已是午後,她百無聊賴的走出了廣聽軒,四處走動走動。聽說這內宮裏不準除了聖皇以外的男子進入,所以就連守衛內宮的侍衛們都無不是巾幗,而且她們還得不分晝夜的在內宮之中四處巡邏。
不過她已經入宮好些日子了,卻始終連半個人影也見不著。果然環境是因人而異的。
如今的季初心真的好似與世隔絕了,不僅不被聖皇和其他嬪妃們問津,就連宮女們的影子她也見不到一個。
不過玉靖之前告訴她說,此次入選的嬪妃之中隻有蘭貴儀的住處是比較好的外,其餘的入選嬪妃都被聖後安排在了一些偏僻的地方。而且到目前為止在同批入選的佳人之中,聖皇也就僅召見過蘭貴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