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許是酒能仗膽的緣故,我看到之前那個膚色黝黑,盯著劉小月差點流下哈喇子的中年男人,起身就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與以往的傲慢和決絕不同,此刻的劉小月卻是一副慌亂緊張,做賊心虛的樣子。

那男子衣服考究,舉止穩重,倒不像那種一看到美色就難以把持的孟浪之輩,那麼,隻有一種解釋了,他和劉小月原本就認識,且交情還不淺。

眼看著他就要走到麵前了,劉小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壓低了聲音懇求:“小西,快攔住他,不要讓他給我打招呼。”

我還沒來得及想好該怎樣以一個傭人的身份阻攔他靠近劉小月?沈奕雄卻已經先我一步攔住了他:“冷先生,可不可以賞臉跟我單獨談幾句?”

黝黑男子怔了一下,咧嘴一笑說:“當然可以,不知三少爺要給我談什麼?”

滿嘴的台灣腔,沒想到這男子居然還來自寶島台灣?

沈奕雄作出一個“請”的姿態,邀他走向了旁邊的長廊裏。

雖是虛驚一場,但劉小月的臉色卻已經血色全無,蒼白如紙了。

晚宴快要結束的時候,風小雅終於壓軸出場了。

一身風姿飄逸的白色演出服,倒給他帶來了幾分卓爾不群的不俗魅力,而他懷裏抱著的那把古箏,更為了他增添了幾分白麵書生特有的文藝氣質。

對著觀眾席微微行禮後,他撩開衣袍,把古箏擺放到地上,就開始演奏起來。

雖然比起之前那些猶如催眠一樣的戲曲,此刻的古箏時而如行雲流水,時而又如驚濤拍岸,還是挺能引人入勝的。可遺憾的是,本人還是完全聽不懂。

同一張餐桌上近十個人,就我和洛英最為直白,大眼瞪著小眼,一臉赤裸裸的懵逼。說來慚愧,像我們這種俗不可耐的的家夥,打架鬥毆,翻牆爬樹還比較在行,至於這些高雅的音樂,還真欣賞不來。

事實上,像我和洛英這麼粗俗不堪的人,還真是大有人在。比如劉小月,根本就是五音不全,偶爾K個歌能把人唱的三魂不見七魄,而李梅更甚,除了愛吃麻辣燙外,我幾乎沒有聽她唱過歌。

可就是這樣的音樂素養,她們卻偏偏還學著姬幻兒的樣子,一邊打著節拍,一邊搖頭晃腦,看著都讓人覺得累。

一曲結束後,全場掌聲雷動。

風小雅抱拳說了聲“謝謝”後,就走下舞台,徑直來到了主桌那兒。對著沈總深深一揖後,說:“沈總,我記得你當初說過,將來不管我提什麼要求,都會答應我的,對嗎?”

沈總笑吟吟地說:“這個自然,且不說當年我們遭遇歹徒襲擊時,你舍命救過我和奕英,就憑你在古宅辛苦多年的份上,你想要什麼?我也會成全你的。”

風小雅突然一指劉小月說:“沈總,我想要討大少的這個女人當老婆,望沈總成全。”

此言一出,全場寂然。

風小雅再怎麼勞苦功高,說到底也隻是一個下人,可現在,他居然對著滿堂賓客的麵明目張膽地索要大少的女人?真真是把堂堂沈家大少的顏麵給扯下來當抹布使了。

自然而然地,大家都把或同情,或譏笑的目光投向了沈家大少。可那位當事人倒好,悠然地翹著二郎腿,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劉小月被那台灣人嚇得驚魂尚且未定,沒想到又被風小雅猛不丁地拖下了泥潭之中,可憐她那張素來得體大方的美麗小臉了,瞬間就皺皺巴巴地變成了一張幾乎能擰出水滴的餐巾紙了。

沈奕雄笑著說:“風總管,好魄力呀,連我大哥的女人都惦記上了?哈哈,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大哥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應該也不在乎這一個兩個的吧。”

碧朱也打趣著說:“風總管,我還以為你要娶一位千金大小姐呢,沒想到,卻獨獨看上了我大哥的女人,可見你這品味,也和我大哥有得一拚了。”

沈奕雄說:“可不是嗎?我還以為隻有我大哥一個人喜歡二手貨呢,沒想到風總管也有這個特殊嗜好,想必是過手的次數越多,美人兒就越有風韻吧,風總管,是這樣的嗎?”

風小雅微微一笑,並不回答,隻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沈總。

沈總看看沈奕可並沒有明確表態,便也猶疑著遲遲不敢拍板。

主母見丈夫難堪,便不動聲色把打起了太極拳:“風總管,你們這些男女情事呀,跟我們說也沒什麼用,不如你直接去求大少吧,他要是同意了,我們明天就給你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