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定他在下麵找不到我,肯定會悻悻而歸,沒想到他卻徑直走到二樓,站在陽台上說:“西,你是乖乖地自己爬下來,還是讓我上去把你捉下來?”
我自以為自己已經非常小心謹慎了,可沒想到,卻還是被他識破了。唉,這家夥注定就是我命裏的克星。萬般無奈,我隻得慢慢地爬到陽台那邊,隻露出一個腦袋說:“什麼事?”
他抬起頭,皺著眉頭說:“你都孩他媽了?還動不動就往房頂上跑,有意思嗎?”
我本來就對他有所怨恨,此刻再看他這副很不友善的態度,立刻就炸毛了。“你有意思嗎?堂堂沈氏總栽,居然還像小毛賊一樣翻牆越院?”
他被我搶白的頗有幾分訕然,悶悶地說:“你以為我想嗎?磁卡不能用了。……你下來,這樣聊天多累。”
我撇撇嘴說:“想讓我下去也可以,先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張口就要把我送給別的男人?”
他拽拽地說:“我沒有向人解釋問題的習慣,你自己悟。”
我微微一笑說:“那你聽好了,本小姐也沒有聽人命令的習慣,不下去,就是不下去。”
他冷眼看了我一會,見我絲毫不為所動,氣焰瞬間便矮了幾分,說:“你怎麼那麼笨呀?我就是借吳東十個膽子,他又怎敢和我搶女人?我之所以那樣痛快地答應他,隻不過想穩住……千姑姑,讓她認為我不在乎而已。”
我頓時了然,怪不得中秋節過後,千姑姑就不再把我禁足在閣樓了,原來是覺得我沒有威脅了呀。盡管如此,我兀自不肯原諒他,“可萬一人家以為你沈總一言九鼎,較起真來,一定要把我搶走了呢?”
他麵容陡然一寒說:“你當我沈家大少的名號,是浪得虛名的嗎?”
這話雖然蠻橫霸氣,可卻像濃鬱而又醇香的花蜜,立刻揉進了我的四肢百骸。而那些積壓在我心裏的怨氣,也頓時煙消雲散。
心裏暢快了,言談間便也不覺流露出了一片小女兒嬌態。吐吐舌頭,扮著鬼臉說:“吹牛皮,不想理你。”
他皺了皺眉頭,向我伸出手說:“下來,上麵危險。”
燈光下,他看向我的眼神像揉碎的漫天星光,璀璨而又多情。我真想不顧一切地縱身一躍,一下子跳進他的懷抱裏,可再一想到玲姨的囑托,便故意含羞帶怯般撒起了嬌:“不,就不下去。”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佯裝生氣地說:“你再不下來,我可就走了啊……。”
我根本不理會他的威脅,隻是笑盈盈地說:“慢走不送。”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潮紅,呼吸也開始變的粗重起來。“小妖精,難道,你當真不想我嗎?”
這赤裸裸的挑逗和誘惑,頓時讓我想到了之前的數度纏綿,心“砰砰”狂跳的像驟然燃放的震天鞭炮一樣,差點把我的胸口給炸裂開來。這該死的男人,僅僅是一句話而已,就讓我的下腹傳來了一陣燥熱。
我努力克製住自己,“吃吃”嬌笑著說:“讓我下去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允許玲姨去見一下沈總。”
沈奕可的麵色陡然一沉,一字一頓地說:“你又給我提這個?”
我有些心慌,趕緊擺著雙手向他解釋:“沒,沒有,玲姨不求你能放過他,她隻想讓他再次品嚐一下她親手做的果盤而已。就這麼簡單……。”
他沉默了一會,滿臉黑線地說:“我再說一邊,下來。”
我深知激怒他的後果會有多麼嚴重,也不敢再故弄玄虛了,輕盈地往下一躍,便穩穩地跌進了他的懷裏。
他狠狠地抱住我,兩步走到了客廳裏的沙發上,一邊瘋狂的吻我,一邊蠻橫地撕扯著我的衣服。我們都太衝動了,不需要調情,更忘記了技巧,隻是憑著原始的欲望拚命地吻著對方,索求著彼此。我真是愛死了這個男人,一麵對他,就完全拋棄了女子的矜持和嬌羞,隻為更好的取悅她,愛撫他。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沈奕可已經離開了。金色的晨曦投射到寬大的臥室裏,竟是那樣的靜謐而溫馨。我把頭埋進殘存著他澀香的枕頭上麵,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他來過了,他來過了。不是幻覺,也不是春夢。
正幸福的忘乎所以,玲姨卻帶著小豬豬來了,我頓時一陣心虛,他還沒有答應我的條件,讓玲姨去見一下沈總呢。
我正準備向她老人家懺悔自己辦事不力,她卻欣慰地對我說:“丫頭,謝謝你,阿可已經答應讓我今晚去見沈元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