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珍兒跟葉白芷就是財神,她哪裏會生氣,何屠夫家的忙擺手,關切的道:“珍兒這是怎麼啦,病的重不重?吃藥了嗎?好些沒?”
一連串關切的話語聽的葉白芷比聽別人關心她還高興,大伯娘說了,這收榆錢的事要是做好了,村裏以後關於珍兒姐弟的傳言就少了,還會真心把他們當作親人對待了,這不就有變化了。
“我這也還沒進門呢。”葉白芷瞟了一眼門外,意有所指的道。何屠夫家的會意,轉身像是剛看到蓮姐一樣,拉了她到旁邊,低聲勸解著。
上回她把蓮姐堵著罵了一回,珍兒回來就說她了,葉白芷想到上回珍兒說的,她現在才沒那個閑心去管蓮姐,她哭讓她哭,她鬧讓她鬧,等她們掙了錢,過好了自個的日子,你看蓮姐又會是個什麼樣子。
珍兒還告誡她,她們畢竟是晚輩,這樣跟蓮姐對著幹,現在蓮姐不得人心,村裏人才會向著他們。可是尊卑在鄉下人家心裏還是很看重的,沒有人會願意小輩挑戰長輩的權威。她們對蓮姐不敬,說小了是個人恩怨,說大了是挑戰長輩權威,他們心裏還是不喜的。
而現在不光是她們看不慣蓮姐,就是村裏人討厭她的也不少,他們為什麼不借被人的手來擺置蓮姐呢?雖然珍兒說這法子太黑了些,不過她喜歡,她就是不喜歡別人說珍兒,珍兒明明很好,對家人更好,他們是有眼無珠才會看不到珍兒的好,在背後中傷她。
何屠夫家的不知怎麼勸誡了兩句,蓮姐不情不願的把籃子遞給了她,黑著臉回去了。
何屠夫家的拎著籃子,不好意思的對真葉白芷笑了笑,白芷隻當是沒看見,還是熱情的迎著她進了屋,到了茶水,說了明天收榆錢的要求跟時辰。
珍兒在裏屋,從窗戶那裏看葉白芷應對有度,心裏放心,就又躺了回去,細心聽著外麵的說話聲。
“芷丫頭,你放心,明天一定按時辰給你們送榆錢來。”何屠夫家的保證道,說著道:“珍兒年紀小,哪能這麼勞累,她小不懂事,你可得多勸誡著。這收榆錢要是忙不過來,你就去找我家那小子,他整天沒個正事做,要幫忙就找他。”葉白芷笑著應了。
何屠夫家的正準備出門,看到那籃子,躊躇了一下,才澀著嘴道:“這要說啊,嬸子還有件事要麻煩你。”葉白芷不置可否,等著她往下說。”
“你蓮嬸子剛剛來說,也不是別的,她也知道她之前說的做的過分了,這是來跟你們道個歉。”
葉白芷聽的撇撇嘴,蓮嬸剛剛那個樣子可不像是來道歉的,說是來尋仇還差不多,整個臉垮的跟人欠她十萬八萬兩銀子沒還似的。
何屠夫家的可能也覺得這句話不太可信,輕笑了一下,接著道:“她是個長輩,能這麼拉下臉來找你們也實在是不易,你也看她家裏那一團亂的,包容她一二吧。”說完充滿期待的看著葉白芷。
葉白芷無奈,想到珍兒叮囑的話,想了一下,笑著道:“嬸子,我們是小輩,也沒得說什麼包容不包容長輩的話。長輩為我們遮風擋雨,應該是得小輩敬重的。我跟珍兒都是小孩子,當然是聽長輩話的,等過一會兒她醒了,我就跟她說,我們去給蓮嬸子道歉,讓她原諒我們。”
何屠夫家的聽的直擺手,慌忙道:“哪裏,哪裏,不用你們道歉,不用你們道歉。”說著歉意道:“她真知道錯了,你們也不用去道歉,這不是收榆錢嗎,你們把他們家的榆錢也收了就成了。”
葉白芷了然的點點頭,還真是那啥不在酒。送走了何屠夫家的,葉白芷歡喜的跑進裏屋,看珍兒躺在床上,兩眼直看著屋頂,眼神清澈,明顯的早醒了。
“怎麼樣,好些了嗎?”葉白芷趴在床頭,摸了摸珍兒的額頭,見不熱,放心了些。
“好多了,睡醒了就沒事了。”珍兒解釋道,然後又問了今天賣榆錢的事。
葉白芷一一說了,珍兒聽了也沒什麼事,都按他們說好的做的。葉白芷說完,想到剛剛的事,激動的對珍兒道:“珍兒,你說的真對,原來這樣讓人有苦說不出比直接對罵,把人罵的狗血淋頭舒坦多了。哈哈,看到蓮姐有氣說不出來,黑沉著臉,我心裏就高興。”
珍兒有些無奈的看著她這樣誌得意滿的樣子,她才剛剛有些明白這些事,以後的路還遠著呢,哪裏值得她這樣驕傲。不過,蔣氏的手段還真是高明,二房的兩個女兒,白芷姐被養的有些單純是,甚至是有些不懂人情世故,白芨就被養的沒有一點見識,鼠目寸光,事事依靠他們三房,真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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